大明锦衣卫584

圣约翰节的血色狂欢

1640年圣约翰节的夜幕如同被点燃的黑绸,逐渐被巴塞罗那的灯火浸染。加泰罗尼亚广场上,篝火堆腾起的热浪裹挟着橄榄油的焦香与硫磺的刺鼻气息,将人群的欢呼推向高潮。男人们挥舞着火把绕场奔跑,火星如流星般坠入夜空,与教堂钟楼顶端绽放的烟花交织成流动的光瀑。女人们头戴金盏花编成的花环,裙摆扫过石板路,在摇曳的光影中宛如跃动的火焰精灵。

佩德罗·德·阿维拉站在圣家堂侧廊的阴影里,黑色法衣下的手掌沁出冷汗。他望着广场上狂欢的人群,耳中却只有实验室里蒸馏器的嗡鸣。三天前从远东商人手中购得的满文残卷此刻正藏在法衣内袋,那些扭曲如蛇的字符仿佛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——那是记载着女真萨满云爆术的禁忌文献,而他已在地下密室中将《天工开物》的"燔石法"与之完美融合。

"神父,气凝胶第三批次成型了。"学徒胡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少年提着的牛皮灯笼在墙壁投下颤抖的影子。佩德罗转身时,瞥见祭坛上圣母像的蓝眼睛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那尊镀金雕像的腹部此刻已被掏空,填满了混有安达卢西亚橄榄油的拓扑气凝胶。

钟楼传来第一声报时,17Hz的低频声波在拱顶回荡。佩德罗的瞳孔骤然收缩,这正是他们计算好的引爆频率。他抚摸着藏在袖中的青铜齿轮,那上面镌刻的满文咒语与《尼山萨满》残篇如出一辙,齿轮材质经检测含有辽东铁矿特有的铌-94同位素,这让他既兴奋又恐惧——如此遥远的技术跨越,究竟是上帝的启示,还是魔鬼的诱惑?

广场上,吉普赛女郎卡门正在火堆旁起舞,火红的裙摆扬起阵阵沙尘。她突然停下脚步,脖颈后的胎记莫名发烫——那是个形似火焰的暗红色印记,自她记事起便存在。当她抬头望向圣家堂方向时,恰好看见佩德罗神父苍白的脸在钟楼窗口一闪而过。

实验室里,蒸馏器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。学徒们惊恐地发现,本该在潮汐平稳时使用的气凝胶,此刻因圣约翰节涨潮带来的湿度变化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质变。佩德罗抓起《崇祯历书》疯狂翻找,泛黄的纸页间,关于潮汐对火药稳定性影响的批注被红笔重重划去——那是他三天前为追求完美引爆效果而做出的致命决定。

第七声钟鸣响起的瞬间,圣母像腹部的气凝胶轰然炸裂。冲击波如透明巨手撕开穹顶,燃烧的石块如陨石般砸向广场。卡门被气浪掀飞的刹那,看见无数发光的符文在火焰中流转,那些符号竟与她胎记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火焰迅速吞噬了半个老城区,橄榄油助燃的火势将街道变成流淌的火河。人们在火海中尖叫奔逃,却被随后而至的二次爆炸产生的真空吸走生命。佩德罗被气浪抛到广场中央,他看着手中扭曲变形的青铜齿轮,上面的满文正在高温中融化,恍惚间竟浮现出女真萨满祭祀时的血腥场景。

当救援者在废墟中发现烧融的齿轮时,同步辐射检测揭示了震惊全欧洲的秘密。而在卡门昏迷前,她看见一群身着黑袍的人从圣家堂地窖走出,他们的法衣下隐约露出刻有霜火图腾的护腕——那是三年前在她故乡建州,萨满巫师们举行血祭时佩戴的圣物。

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烟时,巴塞罗那已成一片焦土。幸存者在灰烬中搜寻亲人,却不知这场灾难只是更大阴谋的序章。卡门颈后的胎记在晨光中愈发鲜艳,而佩德罗的尸体旁,那本被烧毁的《崇祯历书》残页上,未被完全焚毁的潮汐批注旁,赫然画着与她胎记相同的火焰符号。

圣家堂的禁忌实验

圣家堂的穹顶之下,烛光在哥特式拱顶间投下扭曲的阴影,耶稣会士佩德罗·德·阿维拉的黑袍拖曳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《天工开物》的拉丁文译本,书页上“燔石法”的段落被红笔重重标记,墨迹几乎要穿透纸张。

“大人,最新一批硫磺已经提纯完毕。”助手胡安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这个年轻的修士捧着陶罐,里面装着来自加泰罗尼亚山区的硫磺,泛着淡黄色的光泽。在他身后,另外两名助手正将安达卢西亚橄榄油缓缓倒入一个青铜容器中,浓稠的油液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
佩德罗抬起头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几个月前,他在里斯本的一场秘密交易中,从远东商人手中得到了一份神秘的文献——满文书写的《尼山萨满》残篇。那些扭曲如蛇的字符,记载着女真萨满神秘的云爆术。从那一刻起,他的内心就被一种疯狂的渴望占据:他要将东方的神秘技术与西方的科学知识结合,创造出一种足以震撼世界的力量。

“开始混合。”佩德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。助手们立刻行动起来,将硫磺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装有橄榄油的容器中。随着搅拌,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开始发生,混合物逐渐变得粘稠,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佩德罗拿起一根玻璃棒,挑起一些混合物仔细观察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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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照《天工开物》的记载,还需要加入一种特殊的催化剂。”佩德罗翻开书页,指着一段文字说道,“但我们没有书中提到的材料,必须找到替代品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各种瓶瓶罐罐,最终落在角落里的一个木箱上。

“把那个箱子打开。”他命令道。

胡安走上前去,掀开箱盖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奇怪的晶体。这些晶体呈深蓝色,表面闪烁着幽光,是佩德罗不久前从北非商人那里购得的神秘物质。据说,这些晶体来自古老的沙漠遗址,蕴含着强大的能量。

“就是这个。”佩德罗拿起一块晶体,在手中轻轻掂量,“将它研磨成粉末加入混合物中,看看会发生什么。”

助手们立刻开始工作,将晶体放入石臼中捣碎。随着晶体粉末的加入,混合物开始剧烈反应,发出嘶嘶的声响,同时释放出大量的热量和烟雾。佩德罗却毫不畏惧,反而将脸凑近容器,仔细观察着反应的过程。

“成功了!”他突然兴奋地喊道,“这就是我们要的拓扑气凝胶!它的稳定性和爆发力都远超预期!”

实验室里的助手们面面相觑,他们既为实验的成功感到欣喜,又隐隐感到不安。这种强大的物质,如果落入坏人手中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但佩德罗显然已经被成功冲昏了头脑,他开始计划下一步行动——将这些气凝胶藏入圣家堂的圣母像内。

“圣约翰节快到了,那将是展示我们成果的最佳时机。”佩德罗说道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“教堂钟声的17Hz频率,将成为触发爆炸的完美钥匙。”

“可是大人,这样做太危险了。”胡安忍不住说道,“一旦出现偏差,整个巴塞罗那都会陷入灾难。”

“这是上帝的旨意!”佩德罗突然暴怒,将手中的玻璃棒狠狠摔在地上,“我们要用这种力量,让那些异教徒重新敬畏上帝!让他们知道,违背教会的意志将面临怎样的惩罚!”

胡安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他知道,此刻的佩德罗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。在这个疯狂的神父眼中,只有实现自己的“伟大计划”,才能证明自己对上帝的忠诚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佩德罗和他的助手们日夜赶工,将制作好的拓扑气凝胶小心翼翼地注入圣母像的腹部。他们在雕像内部安装了精密的触发装置,与教堂的钟楼系统相连。只要钟声响起,特定频率的声波就会激活装置,引发气凝胶的爆炸。

与此同时,巴塞罗那的街头巷尾,人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圣约翰节做准备。加泰罗尼亚广场上,巨大的篝火堆已经搭建完毕,商贩们摆满了各种美食和手工艺品。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嬉戏,空气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氛。没有人知道,一场巨大的灾难正在圣家堂的阴影中悄然酝酿。

圣约翰节前夜,佩德罗独自站在圣母像前,仰望着自己的“杰作”。烛光中,圣母的面容依旧慈祥,却不知腹中隐藏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危险。佩德罗双手合十,开始祈祷:“主啊,请保佑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。让那些异教徒在您的怒火中颤抖,重新回到您的怀抱。”

然而,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细节——《崇祯历书》中关于潮汐对火药稳定性影响的修正值。在设计触发装置时,他过于自信,认为自己的计算万无一失,却没想到自然界的微妙变化,将彻底摧毁他的计划。

圣约翰节当天,巴塞罗那沉浸在一片狂欢之中。加泰罗尼亚广场上,篝火熊熊燃烧,人们围着火焰载歌载舞。烟花在夜空中绽放,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。圣家堂的钟声响起,悠扬的旋律回荡在城市上空。

佩德罗站在钟楼内,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广场。第一声钟声传来,17Hz的频率准确地传入圣母像内的触发装置。然而,由于圣约翰节涨潮带来的湿度变化,气凝胶的稳定性受到了影响。本应精确触发的链式反应,开始出现偏差。

“不!”佩德罗惊恐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疯狂跳动,“怎么会这样?”

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圣母像轰然炸裂,巨大的冲击波如飓风般席卷而出。火焰和碎石瞬间吞噬了圣家堂的内部,正在祈祷的信徒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,就被无情的气浪卷走。

爆炸的余波迅速蔓延到整个巴塞罗那。加泰罗尼亚广场上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随之而来的火焰和碎片击中。街道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喊,原本欢乐的节日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。

佩德罗在爆炸中被气浪掀飞,重重地撞在钟楼的墙壁上。他看着眼前的一切,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疯狂和自负带来了怎样的灾难。在失去意识前,他的目光落在破碎的《天工开物》残页上,上面“燔石法”的段落依旧清晰可见,却再也无法挽救这场悲剧。

当硝烟渐渐散去,巴塞罗那已成一片废墟。救援人员在瓦砾中搜寻幸存者,却在圣家堂的废墟里发现了令人震惊的证据。一块烧融的青铜齿轮在瓦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表面浮刻的满文《尼山萨满》残篇依稀可辨。经过同步辐射检测,齿轮中含有的辽东铁矿特有的铌 - 94同位素,证实了这项危险技术的源头正是建州女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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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灾难过后,巴塞罗那开始了漫长的重建。而佩德罗和他的禁忌实验,也成为了历史上一段惨痛的教训。它警示着后人,当对力量的渴望战胜了理性与敬畏,当科技被扭曲的信仰所利用,等待人类的,只有毁灭的深渊。在圣家堂重建的过程中,人们特意保留了部分爆炸的残骸,作为对这段历史的铭记,时刻提醒着后来者:在追求知识和力量的道路上,必须保持理性与克制,否则,再辉煌的文明也将在自酿的灾难中灰飞烟灭。萨满残卷与拓扑深渊

圣家堂地下三层的密室里,硫磺与橄榄油混合的刺鼻气息几乎凝固了空气。学徒阿尔瓦罗握着玻璃滴管的手指微微发颤,悬在坩埚上方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。佩德罗神父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瞳孔因兴奋而剧烈收缩,黑袍下的银质十字架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撞击胸口。

"大人,拓扑气凝胶的成型还差最后一步。"阿尔瓦罗的声音在石壁间激起细微的回响。密室穹顶垂下的青铜吊灯突然晃动,烛火明灭间,墙上悬挂的《最后的审判》壁画仿佛活了过来,天使们挥动的剑刃与受难者扭曲的面容,与实验台上沸腾的液体形成荒诞的呼应。

佩德罗从橡木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,满文符号在荧光涂料的勾勒下散发幽蓝光芒。这是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的收获——来自建州女真的神秘商队,用桦树皮包裹着这份《尼山萨满》残篇,同时带来的还有刻满霜纹的青铜齿轮,以及关于"以气为刃,焚天煮海"的恐怖传说。

"把铌-94同位素溶液按千分之三的比例注入。"佩德罗用羽毛笔尖轻点残篇某处,那里用朱砂绘制的萨满图腾正在诡异地蠕动,"记住,多一分则失控,少一毫便功亏一篑。"他的思绪瞬间回到初见商队首领的场景:那人眼瞳中流转的暗金色光芒,以及临别时意味深长的话语——"当十字架与萨满鼓共鸣,便是诸神黄昏的序章"。

阿尔瓦罗深吸一口气,将盛有辽东铁矿提取物的水晶瓶倾斜。溶液接触气凝胶的刹那,整个坩埚爆发出刺目强光,青绿色液体如活物般扭动,在空气中凝结出半透明的拓扑结构。佩德罗抓起特制的铅制镊子,夹起一小块成型物凑近观察,内部流动的量子纠缠态纹路,竟与他在里斯本档案馆偷看到的玛雅星图如出一辙。

"成功了..."佩德罗的低语被突然响起的管风琴声淹没。圣家堂地面百米之上,唱诗班正在排练圣约翰节弥撒曲目,17Hz的低频声波顺着建筑结构渗入密室。实验台上的气凝胶突然震颤,表面浮现出满文咒文,那些符号与残篇中的萨满图腾产生共鸣,释放出令人战栗的能量波动。

阿尔瓦罗惊恐地后退:"大人!频率共振提前触发了!"他话音未落,坩埚已开始龟裂,溢出的气凝胶接触空气后迅速膨胀。佩德罗却突然大笑起来,黑袍在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:"这就是神谕!让那些质疑耶稣会的人,在东方秘术与西方智慧的结合下颤抖吧!"他抓起青铜齿轮按在气凝胶上,齿轮表面的铌-94同位素与物质产生量子纠缠,整个密室的时间流速开始扭曲。

记忆如潮水涌来。佩德罗想起在澳门修道院的地下藏书阁,他偶然发现的《天工开物》抄本。"燔石法"章节旁,某位明朝学者用朱砂批注:"气之极,可碎星辰"。那时他便坚信,上帝将改变世界的钥匙藏在了遥远的东方。而现在,当女真萨满的云爆术与拓扑学完美融合,他终于触摸到了神之领域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