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锦衣卫610
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画面中的人物似乎都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。他们将大量的金银财宝投入海中,同时念念有词。随着财宝的沉没,海面升起一道道黑色的光柱,直冲云霄,与天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。

"这是...跨时空的献祭?"阴阳师脸色惨白,"难道他们惨白不同时空的财富和生命,来构建某种恐怖的力量?"

松平信纲没有回答,目光死死盯着画面中升起的黑色光柱。他突然想起,最近几年,江户城中时常出现离奇的失踪案。失踪者大多是无依无靠的流民和乞丐,官府虽多方追查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此刻想来,那些失踪的人,会不会就是这恐怖仪式的祭品?

"备马!"松平信纲突然下令,"我要立刻进宫面见将军。此事已超出我们的想象,必须尽快采取行动。"

当松平信纲的马车疾驰在前往江户城的路上时,相模湾的海面上,蓝玺虚影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。光芒中,无数冤魂的哀嚎声隐隐传来,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悲惨的命运。而在地球的另一端,里斯本的废墟中,若奥正望着手中的青铜碎片,与江户的密探们,共同被卷入这场跨越时空的恐怖阴谋之中...

随着蓝玺光芒的消散,海面重新恢复平静。但观测所内的众人知道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危机,正从时空的裂缝中悄然逼近。而德川幕府,这个看似稳固的庞然大物,也将在这场危机中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。松平信纲握紧了腰间的佩刀,心中暗自下定决心: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他都要揭开这"星海税链"的秘密,阻止这场可怕的灾难降临。

星链税契:时空经济的暗涌

里斯本王宫的夜静谧得令人窒息,唯有书房内跳动的烛光在雕花墙壁上投下诡谲的阴影。曼努埃尔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时,若昂五世正凝视着桌上那颗鸽血红宝石,烛火在宝石深邃的切面中折射出妖异的光芒,宛如一只蛰伏的巨兽之眼。

“陛下,事态已远超想象。”老炼金术士的声音沙哑如锈迹斑斑的铁链,他将一卷泛黄的航海日志重重拍在桌上,羊皮纸边缘的霉斑在烛光下泛着青灰色,“江户传来的密报,与我们观测到的时空投影完全吻合。”

若昂五世的手指骤然收紧,蓝宝石在掌心留下一道淡青色的压痕:“你是说,德川幕府也在追查蓝玺税契?”

曼努埃尔颤抖着展开日志,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片青铜残片,边缘刻着扭曲的玛雅纹路:“1571年,马尼拉大帆船首航时,西班牙人在船舱底发现了刻有汉字的银锭。当时以为是偶然,现在看来...”他的目光扫过日志上褪色的批注,“这些银锭正是张居正税改的关键——用未来加勒比银矿的产出,换取明朝当下的财政稳定。”

国王猛地起身,鎏金长袍扫落案头的星盘:“荒谬!一个东方首辅,如何能预知百年后美洲的矿脉?”

“因为税链本身就是跨越时空的契约。”曼努埃尔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水晶疤痕——那是上次时空裂隙爆炸留下的印记,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,“您看,这些纹路与蓝玺上的玛雅文字如出一辙。当炼金术打开时空褶皱,不同维度的经济体系便产生了共振。”

若昂五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青铜残片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三个月前,里斯本港神秘失踪的三艘运银船。那些船上装载的,正是准备运往非洲换取奴隶的葡萄牙银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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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可还记得,上个月热那亚银行家突然拒绝兑换我们的国债?”曼努埃尔的声音突然压低,“因为他们在威尼斯的地下市场,发现了印有明朝宝钞纹样的银币——而那些银币的铸造工艺,分明是我们葡萄牙的。”

书房陷入死寂,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。若昂五世缓缓坐回雕花座椅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蓝宝石的棱角:“你说的星链税契...真能掌控世界经济命脉?”

“但代价是十一万生魂。”曼努埃尔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密报,江户密探的字迹在烛光下透着血色,“德川幕府已经开始秘密征集流民,他们的阴阳师算出,当三大洲的献祭点同时完成仪式,星链税契将彻底成型。”

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鸦鸣,一群乌鸦撞在书房玻璃上,在窗棂投下密密麻麻的黑影。若昂五世猛地站起,斗篷带翻了桌上的沙漏,金色沙粒倾泻而下,宛如时空的碎屑:“召集舰队!立刻封锁加勒比海域。无论如何,不能让西班牙人染指那些银矿!”

“来不及了。”曼努埃尔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,不同颜色的标记已连成诡异的弧线,“当里斯本、江户、北京的时空投影重叠时,税链的节点就已固定。现在唯一的办法...”他突然剧烈咳嗽,掌心咳出的不再是银砂,而是带着咸腥味的海水,“是找到张居正留下的‘九州镜’,那是打破税契的关键。”

话音未落,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。墙上的油画开始扭曲变形,画中人物的面容渐渐变成德川家康、崇祯皇帝和若昂五世本人的混合体。曼努埃尔惊恐地发现,自己胸口的水晶疤痕正与蓝宝石产生共鸣,无数细小的银光从地面升起,在空中组成玛雅文字的全息投影。

“他们开始了!”老炼金术士抓住国王的手臂,“江户的献祭仪式已经启动!”

若昂五世的王冠在震动中滑落,露出额角细密的汗珠。他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信,西班牙无敌舰队正在集结,目标正是加勒比海域。而在地球的另一端,北京紫禁城的废墟下,李自成的余部正在挖掘据说是张居正留下的神秘机关。

“传旨,召集全国炼金术士。”若昂五世弯腰拾起王冠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“如果税链注定要成型,那掌控它的只能是葡萄牙!”

曼努埃尔望着国王扭曲的面容,突然想起《卷八》中最隐晦的预言:当三色旗帜在时空节点升起,真正的玩家将不再是某个国家,而是跨越维度的经济幽灵。窗外,里斯本港的灯塔突然全部熄灭,黑暗中,无数商船的轮廓正朝着加勒比海的方向缓缓移动,船帆上的十字架与日月旗在夜空中交织成诡异的图腾。

碎镜谜局

若昂五世的指节重重叩击檀木桌面,鎏金烛台随之震颤,将曼努埃尔布满皱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窗外暴雨倾盆,惊雷炸响的瞬间,书房墙壁上悬挂的世界地图仿佛泛起涟漪,非洲大陆与亚洲海域的边界线诡异地扭曲缠绕。

"你是说,我们用非洲钻石研磨的透镜..."国王的声音突然顿住,喉结艰难地滚动,"竟是打开星海税链的关键?"

曼努埃尔解开缠绕在手腕的绷带,露出一道狰狞的灼痕——那是昨夜观测时,镜片突然迸发的蓝光烙下的印记。"陛下请看。"他将染血的绷带铺展在桌面上,布纹间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,与蓝玺底部的玛雅符号如出一辙。

雨声骤然变得刺耳,若昂五世猛地掀翻座椅,沉重的雕花椅背砸在地上,惊飞了窗台栖息的夜枭。"荒谬!那些钻石明明是从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瞳孔因恐惧而收缩。三个月前,满载钻石的"圣玛利亚号"在好望角沉没,唯一的幸存者却在临终前呢喃着"海底神殿"的呓语。

老炼金术士从怀中掏出半块焦黑的透镜残片,边缘残留的钻石粉末在烛光下闪烁着幽蓝冷光:"这些钻石并非自然形成,而是某个跨越时空的文明刻意埋藏在矿脉中的。当十二面透镜组成特定阵列,它们会与星图产生共鸣,激活星海税链的能量节点。"

书房的门突然无风自开,穿堂风卷起桌上的密报,江户密探的字迹在风中猎猎作响。若昂五世弯腰拾起散落的纸张,目光突然被一行朱批刺痛——"观测所内阴阳师离奇暴毙,七窍流出蓝色结晶"。他猛然抬头,正撞见曼努埃尔布满血丝的双眼。

"有人在阻止我们。"老炼金术士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,"从紫禁城的遗诏到富士山的蓝玺,所有线索都在警告同一件事:税链一旦开启,维系世界运转的平衡将彻底崩塌。"他突然剧烈咳嗽,掌心咳出的不再是银砂,而是细碎的钻石晶体,"就像'九州镜'的传说..."

话音未落,整座宫殿突然陷入黑暗。应急的牛油烛尚未点燃,墙面的油画竟渗出墨色液体,崇祯皇帝的画像在溶解中逐渐化作张居正的面容,而他手中捧着的,赫然是破碎的青铜镜。若昂五世惊恐地后退,后腰撞上书架,泛黄的古籍纷纷坠落,其中一本《利玛窦中国札记》自动翻开,空白页上浮现出新鲜的血字:"镜碎税链断,执钥者死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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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陛下,我们必须销毁透镜!"曼努埃尔摸索着抓住国王的手臂,却在触碰到对方衣袖的瞬间僵住——若昂五世藏在袖中的右手,正紧握着一枚完整的菱形钻石透镜。雷光穿透云层,将国王扭曲的面容照得惨白如纸。

"销毁?"若昂五世突然大笑,癫狂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,"当整个里斯本都在为国债发愁时,你竟要我放弃掌控世界经济命脉的机会?"他猛地扯开衣襟,胸口贴着的金箔上,赫然纹着与玛雅符号相同的税链图腾,"早在三年前,西班牙的传教士就向我展示过星链的力量。那些钻石,本就是我授意..."

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王宫西侧的塔楼腾起冲天火光。曼努埃尔透过浓烟,看见数十艘盖伦帆船驶入港口,船帆上的十字旗被血雨浸染。更远处,江户方向的天空泛起诡异的靛蓝色,与观测所投影中出现的时空裂隙如出一辙。

"他们来了。"老炼金术士突然平静下来,从怀中掏出最后半块透镜残片,钻石粉末簌簌落在地板上,自动排列成破碎的镜面图案,"您以为自己是执钥人,却不知早已沦为税链的祭品。"

若昂五世正要反驳,突然感觉胸口传来灼痛。他低头惊恐地发现,金箔图腾正在皮肤下燃烧,玛雅符号化作流动的火焰,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。与此同时,港口的帆船同时升起信号弹,十二道蓝光刺破雨幕,在空中组成完整的透镜阵列。

曼努埃尔望着天空中逐渐成型的星链,突然想起《卷八》中被墨迹覆盖的预言:"当三色血火点亮三大洲,真正的镜碎时刻——并非器物的崩解,而是人心的贪婪将时空契约彻底撕裂。"他握紧手中的残片,任由钻石棱角刺破掌心,鲜血滴落在地面的镜纹上,竟泛起水面般的涟漪。

"宁碎九州镜..."老炼金术士喃喃低语,将残片奋力掷向空中。在它与星链蓝光接触的刹那,整座里斯本突然陷入天旋地转的时空漩涡。若昂五世的惨叫与江户观测所的崩塌声在不同维度同时响起,而在时空夹缝中,张居正的虚影正手持破碎的青铜镜,镜面上倒映着三大洲同时燃起的血色税火。

深海祭典

太平洋的浪涛拍打着船舷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"海神之眼"号商船悬挂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看似普通的商船,却承载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。

船长室里,摇曳的烛光将松本的影子投射在舱壁上,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。这位曾侍奉德川幕府的日本浪人,此刻正俯身盯着桌上的拓片,锐利的目光在玛雅文字与满文之间来回游移。拓片边缘还带着富士山脚下的泥土气息,却已然成为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。

"大人,这是最后的名单。"副手递上一卷羊皮纸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从东南亚各地掳掠而来的奴隶信息,"总共九百八十七人,距离十一万的数目..."

松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,枯瘦的手指重重按在拓片上:"税契上的玛雅文明确记载,献祭必须在特定星象下进行。下月初五,当金星与海王星连成一线,就是最佳时机。"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,"而满文部分...记载着启动税链的核心仪式。"

副手咽了咽口水,压低声音问道:"真要按照这百年前的密文行事?十一万生魂...这可是..."

"住口!"松本猛地拍案而起,烛火随之剧烈摇晃,"你以为我们能置身事外?德川幕府、葡萄牙王室、明朝遗臣...各方势力都在争夺这个秘密。一旦税链成型,掌控它的人就能主宰世界的经济命脉!"

甲板下的底舱里,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窒息。数百名奴隶被铁链锁在一起,他们大多来自东南亚的村落,有的还带着稚气未脱的面容,有的则是饱经风霜的壮汉。他们听不懂荷兰水手的咒骂,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,只知道从被抓上船的那一刻起,生存就成了最奢侈的愿望。

"水...给我水..."一个年轻的奴隶虚弱地呻吟着,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。旁边的老者默默将自己分到的那一小瓢水递过去,浑浊的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悯。这样的场景,每天都在底舱上演。

突然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松本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水手走下楼梯,火把的光芒刺破黑暗,照在奴隶们惊恐的脸上。"把他们带出来。"松本冷冷地下令,"从今天开始,每天挑选十人进行'仪式准备'。"

奴隶们听不懂日语,但从松本冰冷的眼神和水手们粗暴的动作中,他们预感到了不祥。反抗的声音刚刚响起,就被水手们的皮鞭无情地镇压下去。惨叫声在狭小的底舱中回荡,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。

被选中的十人被带到甲板上。松本拿出拓片,对照着上面的满文记载,指挥水手们将奴隶们按特定方位排列。月光洒在奴隶们苍白的脸上,他们看着彼此眼中的恐惧,却无能为力。松本口中念念有词,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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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第一个。"随着松本的命令,一名奴隶被粗暴地按倒在地。匕首刺入心脏的瞬间,奴隶的惨叫声戛然而止,温热的鲜血顺着甲板的缝隙流入大海。松本注视着这一切,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对古老仪式的虔诚与狂热。

这样的杀戮持续了整整一个月。甲板下的奴隶们每天都在恐惧中等待,不知道下一个被选中的会不会是自己。而在船长室里,松本正在绘制星象图,计算着最终仪式的精确时间。他知道,距离税链启动的时刻越来越近了,而这九百多名奴隶,不过是庞大献祭计划的开端。

终于,下月初五的夜晚来临。太平洋上,"海神之眼"号商船灯火通明,船舷四周挂满了诡异的符咒。剩余的奴隶被全部带到甲板上,他们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光彩,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麻木。松本站在船头,望着天空中连成一线的金星与海王星,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。

"开始吧。"随着他的一声令下,血腥的祭典达到了高潮。奴隶们的惨叫声、水手们的呼喝声、海浪的咆哮声,与松本念诵古老咒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在太平洋的夜空中回荡。而在世界的其他角落,里斯本、江户、北京,各方势力也在为了星海税链展开最后的角逐,一场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风暴,正在黑暗中酝酿...

熔镜时刻

里斯本的夜雾裹挟着咸涩的海风,将炼金实验室笼罩在粘稠的黑暗里。曼努埃尔的手指在布满刻度的青铜支架上微微颤抖,十二面钻石透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蓝芒,宛如十二只警惕的眼睛。"左三镜片倾角再调半度。"他沙哑着嗓子吩咐学徒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掌心咳出的银砂簌簌落在工作台,转眼就被烛火灼成青烟。

实验室外的石板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若奥猛地抬头:"老师,有人!"话音未落,十二扇彩绘玻璃窗同时炸裂,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入室内。为首的刺客戴着青铜面具,眼孔处流转着诡异的靛蓝色光芒——正是德川幕府密探独有的式神咒印。

"保护透镜!"曼努埃尔抄起铸铁坩埚,滚烫的汞液泼向最近的刺客。金属碰撞声中,他瞥见对方腰间悬挂的蓝玺纹章,心脏猛地一缩。这些来自东方的杀手,果然是为星海税链而来!

学徒若奥抓起研磨机的摇柄,与两名刺客缠斗在一起。钻石镜片在混战中发出尖锐的嗡鸣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牙酸的高频震动。曼努埃尔趁机冲向控制中枢,却被一柄淬毒的忍者镖射中肩胛。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恍惚间看见记忆深处的威尼斯古籍——那本记载着"镜在链存,镜毁链断"的禁书。

"毁掉镜片!"他突然嘶吼着撞向熔炉。橙红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他的斗篷,手中的菱形镜片在高温中发出琉璃碎裂般的脆响。刺客首领瞳孔骤缩,挥刀斩断阻拦的学徒,寒光直取曼努埃尔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