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林大会的烽烟,此刻才真正点燃。
华山落雁坪的松涛声忽止,七十二盏青铜灯沿山道次第亮起。
青城派新任掌门长剑尚未归鞘,喉咙已现三道血痕。
那伤口走势分明是青城问松剑的起手式,渗出的黑血却泛着唐门碧磷毒特有的幽光。
"好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!"
点苍派长老的判官笔堪堪架住三枚透骨钉,钉尾缠绕的冰蚕丝在月光下泛着冷芒。
七名崆峒弟子突然暴起,袖中孔雀翎直取少林达摩院首座咽喉。
沈知意足尖挑起碎石,北斗针穿透石隙。
金针带着碎岩撞偏孔雀翎,石粉簌簌落下时,竟显出霹雳堂火药的硫磺痕迹。
慕素影剑气扫过达摩院首座僧袍,裂帛声中露出内衬的血刀门图腾。
"诸位且看!"
剑尖挑起的碎布在罡风中猎猎作响。
"三年来第七个蛇信印。"
峨眉掌门玉拂尘刚卷住偷袭的链子枪,枪头突然迸出武夷派赤焰砂。
使枪者腕间紫斑未消,沈知意的金针已穿透他曲池穴,挑破易容面皮下的毒疮。
正是百毒门独门炼制的腐心散。
子夜暴雨骤临,三十六名黑衣人踏雨而来。
当先者双掌赤红如血,掌风掠过处,华山派的青石地砖竟熔成琉璃。
慕素影剑气突转绵柔,寒江剑法第十变"雾锁横江"化雨为幕,将熔岩热气逼回。
"血手印配赤焰砂?"
沈知意金针钉入那人肩井穴,"可惜武夷派的焚心掌改走手少阳经。"
针气激荡间,黑衣人袖口崩裂,臂上十二连环坞的蛇纹刺青犹带血丝。
药王谷方向忽传巨响,九具青铜棺破土而出。
棺盖浮雕的武当两仪剑图谱突然转动,三百枚丧门钉暴雨般射向昆仑派阵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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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素影剑鞘重击地面,震起的碎石在内劲催动下结为冰盾。
沈知意凌空踏过铜棺,金针穿透棺底机簧。
针尾银丝缠住暗藏的霹雳堂引线,火折甩出时,七具铜棺在火光中显出门派徽记。
竟有三具刻着少林伏魔纹。
"小心脚下!"
慕素影剑气劈开三尺地皮,露出暗河般涌动的硫磺渠。
十二连环坞的赤膊力士自山坳现身,手中铜瓢舀起毒液泼向各派掌门。
沈知意北斗针阵钉入岩壁,针尾银丝在雨中绷如琴弦。
金针牵引着毒液轨迹,竟将漫天毒雨引向铜棺残骸。
青烟腾起时,三个假扮昆仑弟子的杀手不慎吸入毒雾,腕间蛇纹刺青在腐蚀中显形。
"唐门细雨针!"
峨眉掌门突然厉喝,玉拂尘卷住七枚透骨钉。
本该淬毒的钉头却泛着药王谷灵枢散的金芒,使暗器者耳后新刺的蛇纹尚在渗血。
慕素影剑锋突转,寒江剑气凝雨成冰。
冰棱刺穿西南角三名黑衣人膝窝时,沈知意金针已挑破他们胸前的武当印记。
皮下赫然是十二连环坞半月前烙上的新鲜伤疤。
东侧观礼台轰然坍塌,六名扮作挑夫的杀手甩出子母鸳鸯钺。
慕素影剑尖点过钺面云纹,剑气震起的水雾里,十八枚血刀门化骨针无所遁形。
沈知意北斗针回旋成幕,针尾火绒将毒针熔成铁屑。
"西北!"
慕素影突然厉喝,剑气劈开三丈雨幕。
正与崆峒派对峙的"青城弟子"闻声暴退,袖中暴雨梨花针却已转向点苍派阵营。
沈知意金针穿透七处机括,针气激得钢针在雨中自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