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!”
杨令时急不可耐地掀开帘子。
“爹——”
急匆匆赶过来的杨月茹眼疾手快地拽过杨令时,拉到一旁耳语,“我刚听说……三哥这不是升迁,只怕是要去受训的。”
看杨令时不信,杨月茹又赶忙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通通说了出来。
马车上的杨韵倒是不急。
她目光一斜,正好与杨令时下来的那辆马车里的人对上了视线。
那是?
那人的眼神为何如此冷漠,甚至里面还夹带着几分杀意。
“我认得他。”沈栩安用扇子掩着半张脸,侧头低声道:“白家那位传奇郎君,白九钺。咦,不是说他最近去了上京?怎的又来了滁州……”
“白九钺吗?”杨韵忽而轻笑了声,“难怪他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,倒也难怪了。”
说罢,杨韵跳下了马车,径直走向白九钺。
“见过白小叔。”
杨韵抬手一礼。
白九钺眯着眼睛上下端详了杨韵几眼,最终轻嗤了声,说:“假模假样的。”
“不知白小叔此为何意?”杨韵弯眸笑了笑,瞟了眼马车内侧趴着小憩的白氏,轻声道:“我看夫人精神好多了,看来白小叔最近应该是没少闲着,到处在给夫人找大夫吧?”
“我知道是你动的手脚。”白九钺目光森冷。
他本不愿意再回到杨家,奈何阿姊精神好些之后,立马便央着要回来,他只能亲自护送,一路盯着杨礼成。
“动手脚?白小叔高看我了。”杨韵一点儿也不虚他,直视过去,温和地说道:“我只是把夫人做过的事复述了一遍,夫人便惊魂不定,失了神志,仅此而已。”
看似温和,却一点余地不留。
白九钺垂在身侧的守不禁握在了佩刀上。
却听得杨韵继续道:“白小叔别急,该死的人总会死的,即便有神医搭救,也难阻那歹毒之人被阎罗王收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