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了差不多,一群人有喝有聊的,周玥没心情,去洗手间洗手。
哗啦拉的水龙头冲着水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洗了好久,好半天才关了水龙头,镜子也没看。
转身,那人抱着手斜靠在门边,嘴里含着烟,审度着她的身影。
周玥吓了一跳,往后一退,腰肢撞在了洗手台上,疼得结结巴巴:“先...先生。”
声音温温软软的,听起来还挺委屈,远远的也不敢动,看着他,眼睛倔强着水雾,像是快要哭了。
季云深不经意蹙了蹙眉,终于,这么多天开口跟她说了第一句话:“鬼鬼祟祟的躲这做什么?”
她哪有鬼鬼祟祟,周玥手指捏了捏洗手台的边缘,不跟他争辩,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别开头,抿抿唇:“我只是在想问题。”
真怕他说一句,那你慢慢想。
不过,不知是不是他刻意来找她,周玥还是有胆子尝试,又把头转了回来,跟他对视。
没听他问想什么,但她补充:“我在想先生为什么生气,我到底哪里惹到先生了,该怎么哄先生。”
瞧瞧小心机又用上了,前几天干嘛去了,骨头这么硬。
平日里在床上骨头软得跟泥似的,弄深了就哭声泣泣,一个劲叫先生,却又抱着不撒手。
一给她下床,就厉害了。
季云深眸色深了一寸,要笑不笑的样,挑了音色轻蔑着:“想到了么?”
要是想到了,她还这么束手束脚的站着?
周玥无辜:“想不出来,先生不说,我也不知道犯了您哪条忌讳,无缘无故的就被先生丢掉了。”
越说越可怜,说的好像是什么破布娃娃,被人扔了垃圾桶似的。
他养得漂漂亮亮的娃娃,满身的玉兰花奶香味,精致的小脸蛋粉琢娇媚,要扔也是扔床上。
季云深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到周玥的眼睛上,带着危险欲燃的气息:“谁教你的,周玥,敢跟我说谎。”
说谎?周玥更无辜了,眼睫毛眨了眨,一脸茫然。
她说什么谎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