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昉文依言向外看去,果然匪徒们都已倒下,身边站着多位拿着武器的“游客”,正在收拾残局。
“放心吧,特意从宫中选的人。”姜佩卓解释道,同时放下了撩起来的窗帘:“别看了,当心吓到。”
“你生气了...?对吗?”姚思锦此刻死死捏着姜佩卓刚递过来的帕子,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。“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,我不知情的。”
“不信、不信你们可以带我下去对质!真的和我没有关系!”
他害怕被姜佩卓误会,害怕被厌恶。
遇到匪徒他十分害怕,却不敢靠近姜佩卓一分。他怕因为他的靠近,提前让姜佩卓厌恶他,以至于失去了解释的机会。
“来,坐过来些。”姜佩卓招呼着。
“没说是你干的,我信你,莫哭了。”姜佩卓一边拿过帕子替他拭泪,一边柔声安慰着:“是不是刚才吓到了?没事的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姚思锦此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扑到姜佩卓怀中放声痛哭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上次不该随便开玩笑,没想到会这般吓人,对不起,我知错了。”
一旁的沈昉文递过来一颗糖:“阿锦莫哭了,我也信你。”
见他不接,沈昉文干脆替他剥开,塞进了他的嘴里:“而且不用害怕,她会保护好我们的。”
说罢,目光看向姜佩卓,随即又很快移开。
想到上次被她护在身下的样子,依旧令他面红耳赤。
甜味在姚思锦口中散开,他抽抽搭搭地抬头:“那...那你刚才皱眉了,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。”
姜佩卓被他的样子逗笑了,帮他整理粘在脸上的碎发:“我那是因为她们才不高兴的啊,我不希望咱们的出行被她们打扰,也不希望推行新政后,在京城依旧有匪徒出没。”
“真的不是生我的气吗?”姚思锦抹了一把眼泪,从姜佩卓怀中坐了起来。
“当然。”
随后转头看向沈昉文:“文儿,吓到了吗?”姜佩卓怕他联想到上次的经历而更加害怕。
沈昉文摇摇头,表示自己并不害怕。
不知为何,在不知道身后跟着侍卫的时候,明明也是危急的情况,自己这次却一点也不害怕。
是因为姜佩卓坐在身边吗?
看沈昉文还露出一个笑容,姜佩卓放下心来。
马车突然向前猛蹿。
姜佩卓反应及时,迅速将二人护在怀中,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车厢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“主子,马惊了!当心!是暗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