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”姜佩卓轻嗤一声，“怎么，是来替苏梓安讨所谓的‘公道’的？你与他是何关系？你心悦他？”

“......不是。”

“那你有什么资格过来同我说这些？”

“我...”程书墨见说不清楚，索性不再解释：“受死吧！”

她挥动了长刀，就要冲过去。

姜佩卓却没有别的动作，只是拍了拍手。

掌声在大殿中回荡着。

程书墨刚想问她此举是何用意，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姜佩卓身后的柱子后面走出。

那人身披盔甲，手中长剑熠熠生辉。目光犀利，令程书墨不寒而栗。

“你...苏大将军？”

看着面前的男子，程书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随即反应了过来：“姜佩卓！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？”

姜佩卓笑嘻嘻道：“要不然为什么我要偏偏来这里呢？你这刀这么长，我简直是吃力不讨好。”

眼看苏淮绕过姜佩卓走了过来。

程书墨感觉紧张到有些呼吸困难。

这人可是苏淮苏大将军啊！

朝中武将谁人不想同他过上几招请教一番？

但...今日情况不同。

她若是败了，估计没有性命去请教第二次。

程书墨咽了咽口水，将手心在衣角处擦了擦，重新握紧了刀柄。

苏淮走得缓慢，她一直摒着呼吸。

忽然腿上一阵剧痛传来！

她闷哼一声，单膝跪倒在地。

刀柄撑在地上，这才没有直接摔到地上去。

她低头一看，一只无比精巧的短箭深深插入了她的大腿，只有一小段留在外面。

程书墨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，看见的只有姜佩卓那张充满着狡黠的脸，和她晃动着的腕上的袖箭。

“你、你、你！”程书墨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，声音中尽是颤抖：“胜之不武！！”

姜佩卓瞪大了双眼，疑惑道：“你跟我说‘胜之不武’？你跟我讲道德？醒醒，你们是来篡位的，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道德可言。”

程书墨：......

她自己刚刚还这般想过，怎么现在忘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