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惋惜着,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姚浔之难过的声音:“为何非要夺权呢?你...或许不会是一个好皇帝。”
姚念笙一听气笑了,这人嫌她死得不够快是吧?
她想骂些什么,但一滴滴冰凉的泪落在她脸上,打得她睁不开双眼,便改了口。
“那,我或许是一个好妹妹?”
“...并非如此。”
“那,好姐姐?”
“...也不尽然。”
“姚浔之!”姚念笙想像往常一样摔些什么东西,但连手都已经举不起来。
“这皇位不可能让给你坐,你当不好一国之君。可、可...”姚浔之已经泣不成声:“可我也没想着夺你性命。”
姚念笙最讨厌哭哭啼啼:“行了,你永远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恶心做派,一点也不坦荡。”
许是回光返照,她说话顺畅了许多。
“你真的很无聊、可憎,要我说你这种愚蠢的人,真的是把自己累死也做不出什么成绩。”她还在骂着。
看姚浔之不还嘴,她还有些不适应,提高了音量质问姚浔之是不是因她受伤了就看不起她,连回嘴都认为没必要。
姚浔之抹了抹眼泪,从嘴里挤出两句嘲讽。
她有些不敢看现在二妹的样子。
甚至无比庆幸姚念笙自己看不到。
不然她定会嫌弃自己此刻的狼狈。头发全部凌乱的散开,混合着血污粘在额头上。眼睛渐渐变得浑浊,面上也没了生气,只剩一片灰色。衣服更是这破一块那破一块,涓涓鲜血混合着皮肉同衣服粘在一起。
她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,为她拨开了头上的碎发,用帕子细细为她擦着脸颊。
姚念笙微微偏开头,从嗓子里挤出一声“戚”后,便没再讲话。
安静了片刻,姚念笙突然问道:“程书墨呢?她死了吗?”
姚浔之向殿内看去,看着挣扎不止的程书墨口中不断发出呜明声,摇了摇头。
“你要见她吗?”
姚念笙先摇摇头,后又点点头:“你真这么好心?”
程书墨被人牵着一路踉跄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