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虞清欢不说,沐淮安也能猜到,什么被家中妹妹弄丢,不过是说辞。
既是恩师遗物,她又如此反应,显然是在意,又岂会不重视,琴谱多半是被抢走的。
他虽没有什么兄弟姐妹,却也知道,京城许多人家并不和睦,而且,听小厮提及,虞清欢的生母在生下她时便病故了,而如今的虞家主母,是虞老爷的表妹。
虞家二小姐和虞清欢只差了一岁不到,可见虞清欢在虞府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沐淮安不由想,嫁给谢知文,对她而言,本该是脱离虞家这个苦海的好事,可偏偏谢知文出了事,她从一个苦海,又转到了另外一个困难境地。
“既是姑娘的旧物,今日便物归原主了。”
失而复得,虞清欢眼睛都亮了,当即就放下琴谱,端起桌上的杯盏,“多谢,你这个好友,今日我虞清欢交定了。”
沐淮安眼里闪过笑意,抬起杯盏与她碰了一下,“姑娘客气了。”
因着琴谱,虞清欢此时对沐淮安好感爆棚,“今后公子若有难处,尽管与我提,我能办到的,一定为公子办到。”
此时,桑如也为自家夫人高兴,当年没能将琴谱要回来,姑娘伤神了好些年,一直到如今也对此事自责耿耿于怀。
如今能将琴谱寻回,也算了一桩心事。
当天下午,院子里响起琴声,时而柔和,时而有力,一听便知是出自不同人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