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淮安目光灼热,“方才我们?”
他话没有问全,可虞清欢却知道他想问什么,想了想,她又坐了回去。
空间狭小,二人气息交缠。
沐淮安的眼里,满是期盼,还有些小心翼翼,这样的目光落在虞清欢眼里,她清楚,沐淮安还在等自己的答案。
她叹了一声气,“我方才说不再嫁,并非是为了拒绝你而扯出来的理由。”
沐淮安没有松开虞清欢的手,知道她还有其他想说的。
良久,理清了思绪,虞清欢缓缓开口,“我娘出身普通,当年我父亲进京赶考,饿昏在路边,被我娘和外祖父救下,那时,我父亲身上的盘缠早已花光,穷困潦倒。”
“我外祖父早已年迈,便想给我娘寻个良配,见我父亲有几分才学,又是进京赶考的学子,便将我娘许配给他,临死前还将家中所有积蓄给了他,供他入京赶考。”
“后来,我父亲确实中举了,可我娘才有了身孕,他就将老家的表妹接入了京,说要纳妾。”
“我娘生我时,没撑住人走了,我父亲后脚便把那妾室扶正,自那后也不怎么管我,心里只有妹妹和弟弟,前些年,他仕途不顺,便想将我嫁给上官当续弦,换他仕途顺遂。”
虞清欢讲的这些,沐淮安多多少少都从身边的小五那里听过一些,虞家待她并不好。
可这会儿听见她亲口说出来,还是有些心疼。
沐淮安清楚,虞清欢语气是平淡了,可这十几年的不易又岂是这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。
虞清欢继续道:“那人比我父亲还要年长两岁,我不愿意嫁,便偷偷出府,去了静园,在那里弹了一曲临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