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盼着能有个孩子,可就在这一刻,意识到老皇帝身子越来越差,虞清欢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怀萧景和的孩子。
否则如今的状况,等自己和离,这个男人若起了其他心思,自己根本反抗不了。
虞清欢有意避开萧景和望过来的视线,和陈袅往自己营帐那边走。
四周人少了下来,陈袅忍不住问,“方才你那声音是怎么回事?”
若自己不是看着她开口,压根就听不出来是虞清欢吼的那两嗓子,这也太厉害了!
虞清欢笑笑,“就是以前无聊时练的口技,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。”
陈袅对她竖起了大拇指,“等回了京城,我去寻你玩。”
虞清欢却摇摇头,“等回了京城,我应该有些事要忙,怕是不得空。”
闻言,陈袅当即想到了这几日的流言,大约是和离的事,毕竟是侯府,若是宁远侯不愿意和离,只怕要拖上许久。
“那等你得空了,你来陈家寻我。”
虞清欢:“好。”
陈袅:“一言为定。”
把虞清欢送回营帐,陈袅便离开了。
看着郑清容和离,虞清欢也有一种身心畅快的感觉,没人知道,她帮郑清容,是在帮上一辈子的自己。
所以看着郑清容解脱,她也有一种从上辈子的困境中挣脱的感觉。
现在,她也要换一种活法,彻底摆脱上一辈子的自己。
...
回京城时,冰雪已融,马车走得也快了许多。
可虞清欢已经学会了骑马,不愿意再坐马车,回程的路上,她和陈袅并肩骑马,谈笑风生。
谢知文时不时过来看妻子,想关怀几句,可得到的都是虞清欢的敷衍。
为了摆脱谢知文,虞清欢往前了一些,结果一歪头,又看见一张不想见到的脸,在对着自己笑。
谢知礼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看得她头疼,当即又往前了一些,谢知礼唇角一扬,好心情地紧随其后。
结果这一往前,又正巧撞上一辆低调却奢华的马车里,几日不见的程公瑾。
程公瑾半掀小窗帘幔,大约是伤口未愈,他衣着也随意,红袍衣襟松散垂落,人斜倚着软枕,未束的墨发衬得唇上结痂的齿痕愈发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