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未能拐入巷子,谢知礼挑开车帘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马夫为难,“二爷,前边也有一辆马车要进去,不如就在这下马车?”
巷子就这么窄,容纳不下两辆马车,否则前后堵上了,等会马车出不来。
瞥见泥泞的地面,谢知礼眉头微蹙,今日刚换的新靴子,身上还是官服,他不想弄脏,“再等等。”
与此同时,另外一辆马车,马车对里头的人道,“阁老,咱的车和别人的堵住了,可要先行?”
这边巷子窄,像这样的事经常发生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子一角,疏淡的眉眼一抬,瞥了眼那辆马车,“绕后面的巷子。”
马夫愣了一下,后面的巷子更窄,马车进不去,到了巷子口就得下去行一段路,既然都是要下马车,何不在这里下,还近一些。
然而阁老的想法,哪是他们这些寻常人能想明白的,马夫当即驾着车绕到后边巷子。
见原本堵着的马车不进巷子,而是掉头走了,谢家马夫当即驱车驶入巷子。
马车停在虞清欢新宅子的门口,谢知礼人刚从马车下来,就瞥见几个下人将十来个箱子搬到院子里。
那几人见谢知礼走进去,纷纷愣住,二爷怎么会到侯夫人的宅子来......难道先前传的那些,说侯夫人和二爷有染的事情都是真的!?
“见过二爷。”几人纷纷行礼。
谢知礼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,会这么喊自己的只有侯府里的人,顿时猜到这些东西,都是从侯府库房里搬出来的。
虞清欢不是贪心之人,何况也没有库房钥匙,这些东西,只能是谢知文主动给的。
呵,他这个大哥倒是舍得,一边和离,一边眼巴巴的把侯府库房里头大半的好东西全搬来讨好虞清欢。
谢知礼冷声开口赶人:“还不走?”
瞥见二爷冷脸,原本还想帮着侯夫人把东西搬到库房的几个下人顿时不敢多留,行礼过后匆匆离开。
这时,虞清欢和桑如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刚想喊下人帮忙将东西搬进库房里,却一眼便看见了谢知礼,“二弟怎么来了?”
方才还冷着一张脸的谢知礼,几乎在一瞬间挂上了笑意,“自然是听闻嫂嫂和离的好消息,赶来祝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