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念这回是真的被打击到了,她颤抖着说:“筇哥哥……不可能的……巫筇他的魂我都找到了,他明明就是被姨母逼的才铤而走险。”

“巫连族隔代才有灵力传承,甚至没有,他一介凡人,胆敢去远古神迹开启灵力,本来就是异想天开发疯之为。你现在跟我说,他是为了不做族长,也不想做皇帝,不可能!”

说到最后,巫念的声音都变调了。

白鹤却默然在祭台上走了个来回,听她这么一说,反而抱臂不动了。

“喂,姓白的鸟,你怎么不说了,你反驳我啊。”

白鹤两手一摊,“我说的,都是我们以某种方式所见。如果你执意不信,说下去我除了觉得又恶心一回,别无其他用处。”

他转头又对颜潇儿说:“颜姑娘,你说呢。”

似乎这是巫连族皇室的家事,颜潇儿本不愿在此时多说什么。更何况巫念在剑中依然是不稳定的形态,只是被灵匠坊的剑鞘所压制住了,还是别再刺激她的好。

想到此处,颜潇儿轻声道:“白鹤前辈,你暂且先说完吧,相信我们自有评判的。”

她这句话倒是把巫念和自己拉到了同一阵营,念剑是认过主的,颜潇儿的话,同样也是有分量的。

果然,这话说完,巫念便不再激动地逼问,而是换了一种语调:“潇姑娘说得对,孰是孰非,听过才知。”

“好,那我就说了。”

白鹤看了一眼其余三人,见没有反对意见,便徐徐道来:“为了避免不严谨的说辞呢,我先申明,我们所谓的‘见’,并非我们真正的眼睛看见,毕竟我们长年累月都是石像不是。”

他停了停,巫念果然没有出声,于是又接着说道:‘圣山的后山禁地,有一处陵墓,也就是巫念姑娘偶来之处。”

白鹤见巫念既然不再针锋相对,他也就把“擅闯”两个字改成温和些的说法。

“我说过,陵墓中的怨灵气,是来自刚出生的婴儿。这些婴儿,不是来祈福的平民百姓的弃婴。多说一句,往圣山送孩童的每年都有,巫连族自然有相应的处理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