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,我再想一想啊,在蓝渊里待久了,脑子不太灵光了。”
“哎,我是怎么死的来的,对,是十天十夜守城战中死的,娘的,谁射了我一箭,又踢了我一脚,痛死了。”
颜潇儿耐心听王宝仁回忆,虽然这个士兵说没怎么和颜浅山打过交道,却已经是她目前所知道的,除了离埜,最为接近颜浅山的人了。
而对离埜,她纵然有疑惑,可是怀着对巫凰的愧疚,和对离埜的痛恨,暂时还不想跟他说话。
“往前再想想,颜浅山我在征兵那天也见过,那小子,有点能出头的面貌。”
“他懂马,有些武力,也不算很厉害。就是当场驯服了一匹暴走的烈马,被‘先锋营’的人给挑走了当杂役。我跑得快,去当了传令兵,打仗时候我们碰不到。”
“我又听到他的名字,还不是那天,他们先锋营中了虚国的埋伏,听说他本来是在营地伺候着全将军的马,也敢大着胆子冲出去,那小子,擒贼先擒王的路数倒懂,直接跳到了帝国将军的马背上。”
“先锋营领头的将阵亡了,要不是他死死抱着那个什么独孤将军不放,整个营都要被一锅端了。”
“说是什么,他的腿脚背上都被打得是伤,还是逼着那个虚国的将军让进攻的士兵都撤退了。”
“后来,他就荣升为校尉了。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。”
颜潇儿在巫凰的心境中,听到有人拿此嘲讽过独孤越打不过一个马前卒,可是从自己阵营的人口中听来,却是无比英勇的壮举。
“王前辈,那你不知道我曾祖父是怎么死的吗?”
那个鬼火上下窜了窜,“你问我,我倒想起来,我死之前,在城墙上还看见他从我身旁过去了。”
“对了,你不是传令兵吗,怎么也加入攻城战了。”
“那战啊,打得很蹊跷,突然之间,就让我们好几个营的人都混合在一起,全部上城墙防守。可是武器也没有好的,也不知道哪个娘的混球指挥官,想的人海战术。”
有一个声音幽幽地飘了出来。
“是我。”
离埜不知何时也从炼魂袋中钻了出来,他的绿色虚影完全是个人形,和王宝仁的鬼火一比,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