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两年间都没出过任何事……
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。然而在莫莱的劝酒下,数杯之后,这丝不安就被抛在脑后。
推杯换盏之间,他的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。不过,应酬之余,他始终留了个心眼。
这个莫莱,莫非是来打听两年前那件事的?
然而莫莱丝毫都未提及忠念和尚的死。
他主动试探,莫莱却道:“想必不是什么好事,问来作甚?喝酒!”
住持这才完全放下心,觥筹交错之间,老住持展开浑身解数,终于是成功拉到了赞助。
直到宾主尽欢,他被空念和尚北川平扶回寝房。疲惫之余,天永住持不禁老怀大慰。
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,他叫住北川平:“空念。今日之事,你有大功劳啊。”
他看向北川平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,他招招手,“你来。今日起,你便是我寺中的心腹了。”
“师父,弟子有一事不明。”北川平为住持端来一碗解酒的酸梅汤,“两年前,究竟……”
住持将酸梅汤一饮而尽。面对北川平,他没有了那么多的提防,而是感叹道:“这件事,我只告诉你一人。两年前,我做了一件错事……”
“当时我的孙女和忠念两情相悦。但她早已在我的主持下和大寺的继承人订了婚……婚姻大事,怎能由着她胡闹?”
“后来,她打算和忠念私奔。”他低眉,“为绝其心,我缢死了忠念。”
“忠念啊忠念,你为何不忠?你若忠于我,忠于山泥寺,就该自觉放弃的,可惜了……多好的孩子啊。”
不用北川平引导,他借着酒劲把这两年憋在心里的事一股脑的道出:“我想了个法子。把瀑布水灌入思过房,坐着皮划艇把忠念挂到横梁的中央去。”
“横梁和小窗上有着积灰,如果是把死人搬上去,定然有剐蹭。”
“然而自缢,只需要把绳子挂上去,然后纵身一跃就是了。”
“我借着水势把他的尸首挂上去,随后一斧子在木墙上砍了个洞,水流倾泻而出……”
“果然不出我所料,警方判断忠念是自杀的。”
“但既然如此,天狗又是哪来的说法?”北川平不解。
“天狗……”老和尚打了个寒战,“这片地区向来有天狗的传说。”
“我借着这件案子造势,本寺的名气越来越大。然而,就在忠念死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