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字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，说完就重重摔倒在地，把头埋在身下，发出痛苦地哀嚎。

人性都是自私的。

别无选择之下，燕南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感情更深厚的小鱼儿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邀月狂笑不止，丢掉手里的小鱼儿，看向花无缺道：“无缺，我可怜的徒儿。”

“真可惜，燕南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江小鱼。”

“你当自己是江枫和花月奴的儿子，是江小鱼的亲弟弟，但人家可不这么想。”

“大难临头，你最终还是被无情抛弃了，你后悔吗？怒吗？恨吗？”

花无缺翻着白眼，喉头蠕动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

此时，怜星焦急地对李无忧道：“姐姐会听你的话，你快劝劝她。”

李无忧淡淡道：“你姐姐玩儿得正开心，我怎么好意思打扰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怜星焦急地跑上前，喊道：“姐姐，不要。”

邀月看都没看她，反手打出一道内力，封住了她的几大穴道。

怜星动弹不得，口不能言，只能急着眼珠子乱转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江小鱼剧烈咳嗽了几声，恳求道：“求大宫主放了我兄弟，要杀就杀我。”

“燕南天已做出了选择，本宫不会杀你。”

邀月随手一掌将小鱼儿打飞，冷笑着看向花无缺：“本宫让你多活十八年，你也该知足了。”

“我可怜的孩子，要怪就怪燕南天，怪你的亲兄弟，是他们剥夺了你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
邀月手掌缓缓发力，强烈的窒息感让花无缺本能地开始挣扎。

邀月笑容残忍：“其实我也不想杀你，但没办法，谁让燕南天选择了你的亲兄弟呢，要恨你就恨他们吧。”

“孩子别怕，很快就没事了，没事了……”

花无缺眼神涣散，逐渐停止挣扎。

此时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，或许他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命换取兄弟的命；或许他不甘心，也想活下去；又或许他心中真有恨意。

当花无缺彻底停止挣扎后，邀月随手将他丢了出去。

他没死，只是窒息昏了过去。

其实，李无忧早就知道，邀月根本就没想杀这两兄弟。

所为一命换一命，是故意戏弄燕南天他们，来获取复仇的快感。

最主要的是，逼迫燕南天做出选择，从而在两兄弟的心中埋下一根刺。

让他们从此产生隔阂，甚至让花无缺心中产生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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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他们兄弟以后是多么和睦，但这根刺将很长时间，甚至是永远扎在两人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