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尺三寸的花梨木圆桌,十二道南北珍馐,均是魏长史手下庖厨烹饪的!
即便各大酒肆也有诸多喜爱,可每日饮食还是伺候多年庖厨随心!
尤其是对其细微口味的拿捏,更是起到好处... ...
魏长史抿着蜂蜜饮子,望着面前囫囵吞枣般大口朵颐的少年,眉头顿时皱起!
品尝珍馐定是由清爽素食下口,再一次向油腻肉食进发,方才能品出其中三味!
哪有这般粗鄙的吃法,着实是暴殄天物... ...
可心中恼怒之时,方才消散的食欲在少年精彩的演绎下,又悄然浮现!
不觉间伸出光滑肥嫩的大手拾起筷子,夹起一片鸭掌送入口中,方才咀嚼一二,顿时眼前一亮,好似较之以往鲜美三分!
诧异之时,再次伸出筷子!
鸭掌微凉,软糯渐消,却是筋道十足,别有一番滋味!
片刻后,只见少年舀出米饭,直接倒入汤盆之中,随即又将几盘只剩点滴的残羹,一股脑拨进去!
眨眼间,除了右手一双神兵,左手再添一柄汤勺,左右开弓,好不麻利!
不过五分饱的魏长史见此,顿觉阵地有失,也不再细细品尝,一只肥瘦也不多让,于圆桌之上骤然奋起... ...
稍时,两名亲随自门外进入,瞧着桌案之上锃明瓦亮的碟盘,不由得对视一眼!
转而吞咽下口水,开始收拾残局!
“作为清溪商会的东家,做着可怜模样与谁瞧?”
魏长史摸着滚圆的肚子,低声道!
少年咂咂嘴,一口喝下半碗蜂蜜饮子,轻笑道:“不瞒长史大人,才吃了一年饱饭,这毛病不是一时不会能改的!”
魏长史闻言,也不深究,挪动下沉重的身子,让自己更舒服些,随即轻笑一声,
“也不知为何,今日饭食甚是美味啊!”
二郎闻言,眸光闪动,咧嘴笑道:“独乐乐,不如众乐乐!”
魏长史听闻,不由一笑!
然,下一瞬,面色一沉,低声道:“说吧,冒着温老的名头来寻本官,有何事?”
二郎见状,立刻收起嬉笑神情,从怀中取出一方折子探身放在桌案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