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陈牧终于讲完,小皇帝转到陈牧身后,猛然开口问道:“那依你之见,孙家对御赐之物的丢失,便无责任了?”
这可是个要命题!
不过这可难不倒陈牧,来的路上早就对好了腹稿。
“启禀陛下,臣以为孙家有错”
“其一行事太过招摇引起他人觊觎”
“其二御赐之物保管不利,此罪责难逃”
“其三失窃之后追查不利,致使歹人逃脱至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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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此三罪,岂能无责”
对陈牧的应变,小皇帝颇为满意,
这就是给陈牧的一次考题,就看他如何说如何做,是否真如奏本上所写一心为国为民,还是暗中调查中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情报中,那个满肚子阴诡伎俩的小人。
如今陈牧给了三条罪责,看似不少,却处处都有余地。
其一招摇,这是过而不是罪,怎么论罪可以说都是帝王一句话的事。
其二保管不利,这倒是便无可辩,偏偏陈牧刚才诉说之中着重强调了孙老头对先帝的恭敬,以及孙家当日奋力救火保护御赐之物的举动,在加上事后的积极追查,哪怕是罪,也不是大罪了。
至于第三点,则更贴不到孙家头上,捕盗捉贼是地方官府的事,如果孙家能把官府的事做了,那恐怕是祸非福了。
条条有罪,又条条有余地,是非对错存乎一心。
这就是陈牧给的答案。
“这个陈牧既不是那种真正的谦谦君子,也不是那种阴诡小人,倒像是个会办事的能吏呀”
小皇帝眼珠一转,继续试探:“那依你之间,孙家此事当如何惩罚?”
陈牧连忙叩首:“陛下恕罪,雷霆雨露均是君恩,如何责罚全在陛下一心,臣万万不敢逾越”
“朕让你说,恕你无罪”
陈牧冷汗都下来了,不是他计谋不够,也不是多怕眼前的少年人,他怕的是皇帝!
这次来,他是想给皇帝加深好印象的,每句话可谓字斟句酌,为的就是塑造一个忠臣,纯臣的形象,彻底在皇帝心中抵消李冲一案自己的黑账。
可让他断案,这怎么断?
叛的重了,岂不显得刻薄忘义
毕竟刚还说和人家相交莫逆。
叛的轻了,那是御赐之物,按法理属于怠慢君父,你难道想徇私不成?
反正就是里外不是人的活!
小皇帝一看陈牧半晌无言,眉头一皱
“怎么,很为难?”
“身为应试举子,这点小事都办不了?”
陈牧吓的立刻俯身再拜:“启禀陛下,臣已有判罚,只是有些冒犯陛下”
“嗯?”
“说来听听,恕你无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