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账册你还是拿回去吧,本官岂是那等贪人家产之辈”
到底当了这么久的县官,话说的义正言辞,完全忘记了到底是谁授意查的宁家。
宁毅一看他真不收,整个人可有点傻了,接过账册的手都在颤抖。
“大...大人...”
他还想在努力一次,可看见县尊脸色又阴沉几分,立刻不敢再说,只能期期艾艾的告辞离去。
那背影之凄凉,仿佛被黄毛始乱终弃的少女。
陈牧看着远去的背影,心中也在不住的衡量。
要说他对这宁家的投效不动心那是假的,可想让他就这么把账册收下可不行。
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这满脸真诚投奔的宁毅,是不是也是一个演技派?
他可没忘了身后还有薛诗婉和那狗知府盯着呢。
前些日余合过来把挖堤的事与他说了,当时把陈牧吓得一脑门白毛汗。
结合紧随其后的调粮,哪里不知道那笑面虎的知府对他动手了。
当时就连呼侥幸,要不是阴差阳错,哪怕他有背景,这官也别想做了。
此刻来一人投奔,还是之前全无接触之人,怎能不让他起疑!
然而让他放弃这么一个助力,也真有些舍不得。
陈牧琢磨了半天,便喊来张三低声吩咐道:“今夜三更你去宁家,若后门开着你便进去,就说夫人发急病,需要他家的醉月清做药引”
“他问你夫人为何发病,你就说是因为知府调粮的事气的,其他的你就不用多说”
“若后门没开,你也不用敲,径直回来便是”
.....
那边宁毅满脸阴沉的回了家,连管家仆役行礼都不搭理,一头就扎进了卧房便不住的长吁短叹。
宁夫人一看便知事情出了岔头,立刻关上门窗低声询问
“夫君,难道县尊?”
“诶,夫人呐”’
宁毅有事是真不背着夫人,叹着气哭丧着脸把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、
宁夫人听完认真想了想,不禁疑惑道:“这陈青天,难道真是个海青天那样的人?”
“那倒未必,陈县令比海青天还是要世故一些的”
“那为何会不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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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夫人可知道这次宁毅带去了什么,那是宁家几乎全部的家当!
除了祖传的酿酒方子,这些年宁家的全部家当都赫然在列。
就这些钱财别说一个知县,就是布政使都会眼红。
她想不出除了海青天那种人,还有什么官儿会拒绝这份厚礼。
可经过刚才一复盘,宁毅有些想明白了,拉起夫人的手就哀叹不已。
“诶,这次恐怕是我搞砸了,县尊应该是不相信我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