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见谢思宜语气自若,嚅嗫着想说些什么,但犹豫片刻,还是没说出来。

谢思宜等待的时候忽然觉得困乏,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问萧珩:“夜深了,可还有旁的事要问?”

“你先回去休息,有事我会叫人去喊你。”萧珩说完,竟是先谢思宜一步行动。

只是他是回书房,谢思宜则是要回主院。

在萧珩关门的那刻,谢思宜隐约从他的腰间看见了一个金色的东西。

但他关门动作很快,谢思宜未曾看清便被那道门阻挡住了视线。

她揉了揉眉心,许是看错了。

萧珩不喜欢金器,以前他去主院厢房时,见到她妆奁上的金器都会下意识皱眉。

她同他过了六年,也没见他带过金色饰品。

方才那被他放到腰间的东西,应该只是灯笼照在上面,自己眼神恍惚看错了。

谢思宜不再多想,回到主院后便问梵音:“梵音,我妆奁里的金簪还有几只?”

梵音走过去,仔细检查了一遍方回道:“姑娘,还有五支。最新的款式今日掉在了乾元寺,您可是要去买一只新的?”

谢思宜点头:“是得再添上一只了。”

说完,又觉得有些可惜,“今日那只样式不错,雕工又极好,就是不知去锦秀坊还能不能再找到类似的来。”

梵音连忙安慰着:“姑娘您放心,锦秀坊的东西大多都不是孤品,便是您要一模一样的,也还能再打上一只来。”

谢思宜听后便放心了,同时在心里规划着何时再去锦秀坊买只新的回来。

心里没了事,谢思宜很快便再次入睡。

只是在她熟睡的时候,有一人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。

萧珩重新点燃书房的烛火,从腰间拿出一只金簪放在手心里。

他看着手中的金簪,眼底情绪晦暗不明。

他的手,在金簪的某处摩挲着,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。

许久,才重新将金簪放回腰间放好。

走到书案前,他提笔蘸墨,在纸上不停描绘着。

等墨迹半干,才将那纸给提起,借着烛光仔细检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