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会不渴望自由,这本来就是申椒的愿望,只是不敢请求罢了,如今有人主动提起,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呢?
“痛快,”洛闻笛说罢又微微一笑,“你就不怕我叫你做什么不好的事?要知道我可不是他的生身母亲,摸着良心说,也实在不算上心。”
“您要害他也不需要我。”申椒不否认她的话,也不赞同她,只是单纯的陈述这个事实。
洛闻笛若有所思的说:“或许我想来个出其不意,大杀特杀给他们所有人都来个要命一击呢?”
申椒:……
“药奴会听从主人的命令。”
“不在乎对错?”
“世上本无对错。”
“真没劲,”洛闻笛腻了,“你去吧,好好照顾他。”
“是。”
申椒退后几步,出了门,张嬷嬷递给她一盏灯:“记得路吧?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“多谢嬷嬷。”
申椒道了声谢,脚步轻快的朝外走去,还未转过垂花门,身后又传来一个姑娘的叫声:“等一等!”
她脚步急促的追过来,塞过一物说:“这是你师父给你的,托人转交,夫人叫我拿给你。”
申椒看了眼那不算漂亮的布包:“替我多谢夫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
还有,夫人叫你转告六公子,叫他滚回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申椒应了一声,见她扭身回去了,又拆开包袱看了看,里头是她藏在谷里的钱匣子,惯常穿的几件衣裳,一堆瓶瓶罐罐,还有一封信简洁明了道:
保重,别回来,钱给你凑了整。
署名是——你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