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个,难免沉闷压抑。
“他们活的不容易。”薛顺叹气。
申椒反问:“谁活的容易?人活着就是各有各的苦,都是命,纵是救苦救难的菩萨,普度众生的佛陀降世也管不过来,公子再怎么叹息,也是白搭。”
薛顺皱起眉看她,也不知在想什么,沉声问:“那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嘛?”
“奴婢可没说这种话,”申椒又满脸无辜起来,“力所能及的自然要管,若力有未逮,总得有些取舍吧,反正……比起别人,奴婢更希望自己高兴,也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高兴,别的嘛,我管他死活呢。”
她托着腮转过头问:“公子又是如何想的呢?”
薛顺心头一突。
故意忽略掉的,又被申椒摊开来,血淋淋的递到他面前,叫他做取舍。
这让他怎么说?
魏钱嚷嚷:“你这个人心肠怎么那么硬啊?怪难过的事,叹个气还不让了,那怎么着?还得敲锣打鼓放鞭炮,说那些人死的好?”
“你好恶毒,”申椒吃惊道,“你为什么想做那种事?”
这不倒打一耙嘛!
魏钱气坏了,捋胳膊挽袖子,想着干脆和她拼了算了。
薛顺又来拉偏架:“行了,别闹了,还要劳烦魏郎中帮我煎药,时辰快到了。”
魏钱:……
“行吧,看在公子的份上,我放过你!”
“那我谢谢你。”
申椒放下手里的大腿粗的木棒,没什么诚意的敷衍一句。
魏钱也不敢多说,放下袖子,哼了一声,扭头就走,去接水煎药了。
只剩申椒和薛顺两个人坐在一起。
以往的轻松惬意都荡然无存了。
一个捋头发,一个玩手指,谁也不先开口。
良久,还是薛顺率先打破了宁静:“他有句话说的没错,你心肠真硬,就算你要做……也得跟我说一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