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几层的棺椁,申椒勉强还可以理解,他们或许只是想把外层最沉的棺材先放好免得折腾,到时候直接抬这内层的棺材来一套就行了,感觉还挺体贴那些抬棺人的。
但从最后一副壁画上看,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呀。
这是第三个古怪之处,他们下葬怎么偷偷摸摸的?
死的人盖块白布就抬过来了。
还选了一个黑漆漆,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。
点着火把,只用了几个人,什么哀乐丧仪都没有。
连谁是墓主人都分不清,难不成当时他们已经家道中落,所以只能一切从简?
这倒也不是没可能。
可这也太简了些吧。
申椒回头看了一眼,那门还开着,她心里安稳了些。
再往前走就进了墓室。
和刚刚那个区别也不大,就是少了许多灯台烛火,高高的石台上头,还是青铜棺,供桌,没什么值钱的。
有意思的是,这石台下,跪了两具骨头架子。
看那穿着像是当时的工匠。
两人的肋骨间卡着刀,应该是他们的死因了。
申椒凑过去看了看,地上似乎刻着什么,拂开尘土,只见两句话——
无义君子,害我恩公。
和门上的字一样,血淋淋的,刀刻出来,还用颜料涂过,生怕人看不清一样。
什么意思?
完全没有头绪。
不过……没有机关,也算是好事吧。
申椒直起腰,又打量了一下周遭的陈设,也没见到什么有用的,就往回退去,准备进别的门看看。
就在此时变故突生,昏暗的甬道里传来了人的脚步声。
有人进来了!
申椒左看右看,也没看到藏身的好去处,只好跑上石台。
躲在了棺材后头。
那脚步声也越发近了,还有人在说话:“呼,这底下可真够冷的。”
“你那是穿的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