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敬不想爬起来了,坐在地上问:“你们见到了交手的全过程?”
蔡氏点头:“是,簕殄引诱水魔刀宗弟子到这里,带头的应该是使用两把不同刀的那个人。”
萧敬突然抬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簕殄杀手中,各人分工明确,其中这个人尽量隐藏气息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实则等待一剑封喉的机会。”侯圣骁说,“你们目标中有两个水魔刀宗的高手,其中一人便是被他所杀。”
“簕殄杀手中少了两人,其中没有你?”蔡氏问。
萧敬皱了皱眉:“何以见得?”
“若是一幅画中,留白的地方太多了,不该留白的地方布局,只会看起来少了些东西。杀手有意要等人来偷袭,但没能等到,左右两翼平山掌高手由此毙于剑下。”蔡氏不紧不慢的说。
萧敬冷笑:“那两个是来杀我的,可惜自己先死了。”
侯圣骁向蔡氏看了一眼,只看到厚密的头发,他接着话说:“还有两点,一是修为,你们深隐其中的带头首领出手的那一刻直接暴露。还有则是你想知道却不想听的。”
萧敬一愣,回头看着谭意,十指挖进土壤,将泥土攥在手里。
侯圣骁叹了口气,说:“另一个水魔刀宗的高手,被那人有意引向这个女人,随后就引发隐藏在她身体里的禁制,应该是个禁术。结果就是,一换一,高手被杀,禁术也抽走了她的生命。”
“混蛋!”萧敬震怒,一拳捶在地上。
随之便是死寂,唯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响,侯圣骁二人该说的都说了,剩下也没他们该管的事。萧敬愣了很久,终于颤抖着爬向谭意,轻轻地将已经没有温度的女孩搂在怀里,仰天嘶吼,一腔悲伤惊起一片林鸟。萧敬喊完便是痛哭,一个将近人间道的高手竟哭的万分凄惨,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。
侯圣骁先吃了一惊,后舒出一口气,能哭出来那就还有救,哭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
蔡氏轻轻摇头,又一个痴情郎,落得这样一个结局。
萧敬搂着谭意哭了两刻钟有余,而侯圣骁和蔡氏在一侧站着陪了两刻钟,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他们看着萧敬想到了自己。
萧敬终于哭累了,他抱着谭意摇摇晃晃地起身,背对侯圣骁二人,准备离开。
“你是萧敬还是辰梓戚?”侯圣骁问。
“萧敬。”萧敬也无暇求知他如何判断的。
“那人的修为很高,你应该打不过,劝你别去寻仇。”侯圣骁又说。
“我很清楚。”萧敬的声音因痛哭而沙哑,“他叫陈倏之,这个女子叫谭意,从此我们不属于簕殄了。”
谭意,我带你离开簕殄了,虽然我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