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激动地去寻沈挽恙,却在药圃里撞见他弯腰咳血的场景。

“沈挽恙!“

沈挽恙迅速收起染血的帕子,却来不及藏起脚边那堆捣烂的草药。

正是雪莲果的叶子。

“你用这个.....

他哑声道,“书中说它治根腐病......咳咳......有奇效。”

许怀夕眼眶一热。

难怪他连日来总在暖棚徘徊,难怪他指尖总有新鲜的药渍......

她突然扑过去抱住他,脸颊贴在他单薄的胸膛上,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心跳。

“傻丫头。”

沈挽恙轻叹,终于抬手回抱住她,“苗活了是好事,哭什么。”

第五日的验收宴上,屯田营摆出了前所未有的丰盛菜肴:

沙葱炒野鸡蛋、苜蓿芽拌胡麻油、炙雪莲果......

最中央是一盆奶白的鱼汤——用的是坎儿井里养的冷水鱼。

李校尉举着酒碗嚷嚷:“许丫头!这种雪莲果真能亩产八百斤?”

“按照现在的估算情况确实可达千斤。”许怀夕偷瞄身旁的沈挽恙,“不过我们还没有大面积种植......”

“能成。”沈挽恙突然开口,“温泉脉加上蚯蚓肥,产量只会多不会少。”

他说着给她夹了块雪莲果,许怀夕咬下去,清甜的汁水溢了满口。

这味道让她想起江南的荸荠,却又多了分北疆特有的凛冽香气。

宴席散后,沈挽恙带她去了趟试验田。

月光下,新育的稻苗与雪莲果苗比邻而居,嫩绿的叶片上凝着夜露,像撒了把碎钻。

“等六月.....”沈挽恙忽然牵住她的手,“带你去天山采真正的雪莲。”

许怀夕握紧他微凉的手指。

北疆的风比起当初来的时候和煦了许多。

再过半个月就是沈挽恙的生辰,许怀夕又在心里寻思着该怎么什么样的礼物。

知道他要谋划的大事,许怀夕也不能拖后腿,总是要谋划地长远一些。

任何时候物资都是极其重要的。

所有还是得把粮食搞好。

吃穿住行,一样不能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