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锁转动,柳如静独自一人走了进来。

她示意守卫退到外面,然后蹲下身,与许怀夕平视。

“我倒是好奇你个短命鬼为何还在活着?还活了这么久,你怎么没有死在路上呢?”

停顿了一会,她又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云岫,像是突然间换了一副嘴脸。

“我知道你们是来救沈见徳的,若是你们愿意效忠王爷,那你们可以见到沈见徳。”

许怀夕冷笑:“所以夫人是来做说客的?”

柳如静突然抓住许怀夕的手,力道大得惊人:“你以为我愿意吗?”

她的声音颤抖,“我曾经是江南首富之妻,沈家的主母,但是……

沈见徳那个老不死的……毁了我的一切。

你和你那不要脸的母亲毁了我和万墨的一切。”

……

牢房的铁门在柳如静身后重重关上,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声渐行渐远。

许怀夕揉了揉被掐出红痕的手腕,柳如静指甲留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

“她疯了...”许怀夕喃喃道,转向墙缝,“云岫,你还好吗?”

隔壁沉默了一瞬,沈云岫的声音低沉而压抑:“对不起,让你卷入我家这些...”

“别说傻话。”许怀夕打断他,指尖轻抚粗糙的墙面,仿佛能透过石砖触碰到他,“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身。”

月光从小窗斜射进来,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一道银辉。

许怀夕借着光亮检查藏在腰带夹层中的三根毒针。

幸好守卫搜身时没发现这个隐秘的暗袋。

针尖上淬的是一种能让人瞬间昏迷的草药精华,药效大约能维持两个时辰。

“有人来了。”沈云岫突然低声警告。

许怀夕迅速将毒针藏回原处,蜷缩回角落。

牢门锁链哗啦作响,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是沈万墨。

他手里提着一盏油灯,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