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许怀夕一直没习惯。
她将野菊插入窗边的陶瓶,转头看向靠在藤椅上的沈父。
沈父的腿伤已经结痂,脸色也比一个月前红润许多。
他放下手中的木雕,笑道:“好多了。云岫呢?又去军营了?”
“一早就被程将军叫走了。”
许怀夕取出银针,为沈父做每日的针灸,“说是西域来了批新式弓弩,要他去看。”
沈父轻哼一声:“伤还没好利索就乱跑。”
语气虽硬,眼中却满是骄傲。
银针在穴位上轻轻颤动,许怀夕的手法娴熟而精准。
这一个月来,她白天照料沈家父子,傍晚则处理商队事务,常常忙到深夜。
但看到两人伤势日渐好转,她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“怀夕啊,”沈父突然道,“听说你的商队昨天回来了?”
许怀夕眼睛一亮:“嗯,带回了西域的雪莲和琥珀,还有十匹大宛良驹。
程将军已经预定了一半马匹。”
她嘴角不自觉扬起,“这趟利润足够买下城西那片仓库了。”
“好,好啊。”
沈父欣慰地点头,“你比云岫那小子有出息多了,就知道打仗...”
“怀夕!”沈云岫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。
他一身靛青色便服,手里提着个锦盒,嘴角挂着罕见的轻松笑容。
许怀夕回头,阳光正好落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
他背上的箭伤已经愈合,只是每逢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。
。
但此刻,他看起来与任何一个临县青年没什么两样。
如果不算那道凌厉的眼神的话。
“程肃放你回来了!”沈父挑眉。
沈云岫将锦盒放在石桌上:“西域使者送来的葡萄酿,程肃让我带回来给你尝尝。”
他看向许怀夕,眼中闪过一丝温柔,“商队的事忙完了?”
“还剩些账目要核对,”许怀夕收起银针,“你们先聊,我去...”
“等等。”沈云岫突然叫住她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,“
“昨天路过东市看到的,觉得适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