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小队精锐。”沈云岫简短介绍,“高个是鸽子,善追踪;矮壮的是利爪,善工艺;瘦削的是夜影,神射手。”
三人向许怀夕点头致意,动作干净利落,眼神锐利如刀,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。
“齐峰老大可能出事了。”鸽子声音沙哑。
“十天前我们收到他的密信,说发现了大蛇的踪迹,之后就断了联系。”
“大蛇?”许怀夕疑惑道。
沈云岫解释:“夜枭的暗语,指军中高层细作。”
他们借着晨雾掩护,悄悄离开军营。
沈云岫从马厩“借”了两匹马,夜枭成员则自有隐蔽的坐骑。
一行人避开官道,沿着牧羊人小道向北疾驰。
北疆的荒野广袤而荒凉,寒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,像无数细小的刀片。
许怀夕裹紧斗篷,努力跟上沈云岫的速度。
他的背影在风雪中依然挺拔如松,仿佛不知疲倦,但许怀夕知道他的伤口一定在疼。
早上换药时她看到那道刀伤又有些开裂。
中午时分,他们在一条干涸的河床边稍作休整。
夜枭成员分散警戒,沈云岫则摊开地图与许怀夕研究路线。
“黑石哨所在狼牙谷北侧,正常行程要两天。”
沈云岫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,“但我们可以走鹰愁涧,能节省半天时间。”
许怀夕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:“你的伤...”
“无碍。”沈云岫收起地图,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抹血色从指缝间渗出。
许怀夕急忙取出随身药丸:“吞下去。”
沈云岫没有逞强,乖乖咽下药丸。
许怀夕趁机检查他的伤口,果然又渗血了。
她正要重新包扎,突然被鸽子的口哨声打断。
“有人跟踪。”
鹞子从高处滑下,声音紧绷,“五个人,装备精良,不是普通巡逻队。”
沈云岫立即起身:“改变路线,走鬼见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