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走,下一箭取你左耳。“少女声音清冷,与白日判若两人。
影卫仓皇退入竹林,很快消失不见。
贺春收起银刀,发现阿玉指尖在微微发抖。
癸卯既然敢派人来,必有后招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“
“看你迟迟未归,我不放心便悄悄跟上......”
贺春心头一暖,轻轻牵住阿玉的手。
回寨路上,阿玉突然驻足:“那个铃铛...我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“
贺春从怀中取出木匣:“老祭司的遗物。癸卯故意送来,就是想引你...“
阿玉的指尖悬在青铜铃铛上方,月光将她的眼睛照的透亮:
“小时候在苗疆,人们总说老祭司的铃铛能听懂风声。有次暴雨冲垮寨子,是铃铛突然发出声响,才让我们提前转移。”
她突然抓住贺春的手腕,“那天在圣湖,黑苗族长咽气前攥着的铃铛,声音和这个不同!”
贺春瞳孔骤缩,将两枚铃铛并排放到石桌上。
旧铃铛边缘布满磨损的痕迹,新铃铛却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,更诡异的是铃舌内侧,隐约刻着细小的蛇形纹路。
“这是诱饵。”
他握紧阿玉发凉的手,“癸卯知道你对老祭司的感情,想引你上钩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急促的铜锣声。
陆曜骑着快马撞开寨门,马背上还驮着个五花大绑的东乌探子。
“哥!这小子在哨岗附近鬼鬼祟祟,嘴里念叨着‘蛇铃’!”
少年跳下马时差点摔个跟头,却不忘显摆腰间新别着的竹制短刀,“我用阿芷姐姐教的套索术逮住他的!”
沈清拎着药箱匆匆赶来,发间还沾着草药碎屑:“别吵,先审!”
她往探子嘴里塞了颗褐色药丸,“这是解体散,半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便会浑身酸疼,最后化为一滩酸水。”
探子脸色瞬间涨红,喉间发出咯咯声响:“国师...在龙蛇寨布了蛊虫阵...用蛇铃引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