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大人好雅兴,还佩上香囊了。”清平随口调侃,却实则警醒,“瞧着式样像是宫女的,大人可别糊涂,被宫里的贵人看见了可不好说清楚。”
侍卫听出他的好意,可他也确实不是跟宫女有了点说不清的二三事,于是举起香囊道,“清平公公误会了,这是门外有人要通传给教坊司姜大人呢,宫里说没这回事,这不,我正要回去复命。”
清平的目光却在触及香囊时微微一顿,这样熟悉的兰花他可不止在一处看过。
嘴角的笑没有放下去,清平很自然的拿过他手里的香囊,随意捻磨下触及到了某个字样后唇角一僵。
“大人勿急,兴许是干爹的客人,您等一等我去请示。”
侍卫八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但是清平他干爹福禄也不是能得罪的,于是点头说好。
清平将香囊藏如袖中,垂首躬身入殿。
在与干儿子对视一眼后,福禄吩咐手下的人行事,就跟着去了外室。
“什么事?”
清平侧身,将袖中兰花香囊递到福禄手中,“儿子不想打扰干爹,可这事紧张。”
福禄的目光触及香囊后神色一滞,指尖颤抖着抚上香囊,在触及那个熟悉的“荷”字时,整个人僵住。那个人,真的回来了吗?
“干爹?”见福禄久久不说话,清平开口提醒一句。
“啊,”福禄猛地回神,“你...你说这香囊从何而来?”
“守门的侍卫拿来通传教坊司姜大人,教坊司说没这回事。”清平三言两语解释,看到了干爹眼中久违的慌乱和思考。
“这样,你拿着我的牌子带着那侍卫去教坊司,直接去见姜大人。”
虽然不知道荷儿为何进宫只是见姜大人,但是她做事从来周到,绝不会无令而来,那就是受了旁人的算计。
清平接过来腰牌领命离开,带着侍卫匆匆向着教坊司走去。一等大太监的腰牌不是教坊司能拦的,清平很顺利得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