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司年见小姑娘只是坐在那,双手捂着脑袋,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,于是伸手扣了扣房门。
“怎么了?我寻思着今日的药里没放黄连。”
面对江司年的调侃,裴柚已经无心反驳。
“坊间还在传,昨日晚上五公主醒了,听闻侯府裴小姐被抓紧衙门,竟想亲自去解救。”江司年慢条斯理得给自己倒了杯茶,一双凤眸没什么情绪。
裴柚这下山一遭,倒是跟京城这些皇子公主相处的不错。想罢就安慰自己,毕竟这天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,像裴柚这般有趣的姑娘。
“倒是你,怎么知道缓雪的解药?”
见裴柚听了还是郁郁的神情,江司年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“有一句话叫‘五步之内必有解药’,”裴柚不太会撒谎,此刻眼珠子轻飘飘得乱晃。
江司年轻笑一声,“讲实话。”
裴柚肩膀一塌,“小时候误食过朝雪花的果子,虽然没‘缓雪’毒性那么大,但是心里沉闷着难受,就......”
“把朝雪花整个拔来吃了,发现根部刚好能解果子的毒性。”
面对裴柚破罐子破摔的行径,江司年弯了弯眉眼,这事确实是裴柚会做出来的。
经过江司年这么一打岔,裴柚紧张的情绪刚刚消散下去一些,就见徐嬷嬷匆匆进来行礼。
“小姐、公子,宫里来人了,请小姐入宫。”
只是这一句话,裴柚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紧张得竖起来。却还是孤身一人上了马车,抬眼对上三楼,江司年望过来的目光。
目光沉静又温和,裴柚像喝了口凉水一般突然冷静下来。今天是洗清楚她身上冤屈的大日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