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沈姨派人来的这样急,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”裴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二哥的神色变化,斟酌着说,“要不然我先回国公府一趟,再回来陪你?”
裴柚那小心翼翼的姿态,看的陈云言心中一酸,不过是由谁陪着的小事,不值得她这样游移不定、瞻前顾后。
“想去就去吧,二哥这儿永远有你的地方。”宽厚温暖的手掌,在裴柚头顶揉了揉,留下手心的一片暖意。
裴柚被揉微微垂下头去,细白的指节抬起,蹭了蹭鼻尖,事发突然必须要骗你一下了二哥,是在是对不起。
将自己的心虚掩藏好,裴柚扬起来一个小小的笑脸,对陈云言摆了摆手,在宫女的护送下离开了陈云言的视线范围。
见那纤细窈窕的身影远离了视线,陈云言眼中的温度也冷却下来,温柔好哥哥的神情卸了下来,“查一查柚儿陷害那主舞的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,查的隐秘些。”
身后的侍卫应声下去,陈云言的心情却没有多放松。他若是看不出裴柚身上若有若无的心虚,也就白在朝堂那群老狐狸群中浸淫多年了。
国公府那群人来接,恐怕十有八九都是柚儿的手笔。他倒是真小瞧了自己这个貌似柔柔弱弱的妹妹。
陈云言不自觉勾起殷红的唇角,神色显出来一点得意。这个表情一直持续到了回到东宫,站在太子面前。
成允释刚从御书房回来,就急急派人去叫陈云言来商量计策,却得知人已经不在东宫。又让人寻了许久,陈云言缓缓归来时,成允释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火气。
见了人回来时,还一副如此让人火大的表情,成允释冷哼一声,茶盏下一瞬就在陈云言面前半步的地上砸碎。
“如今,孤已经使唤不动陈卿了是吗?”
陈云言刚得知自己软兔子一般的妹妹,还有了保护自己的爪牙,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愉悦的气息,却被这一个碎掉的茶盏打落得七零八碎。
一双狐狸眼闭上,又睁开与书桌里坐着的太子殿下对视上,眸中满是戏谑的笑意,“微臣哪敢,微臣对陛下忠心一片。”
“殿下可莫要因为在陛下那里受了气,就拿微臣撒气,实在是让重臣伤心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