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急忙出声阻止,“嬷嬷别关,屋里闷得厉害,开窗通通气也好。”
徐嬷嬷依言收回手,瞧着小姐已经瘦的尖尖的小脸,心疼的厉害。
小姐伤的厉害,这几日只能待在屋里静养。从望远侯府、茶楼送来了不少补品,还是补不上来小姐的身子。
从皇宫、望远侯府前来接小姐过去养伤的人,也无一例外得被小姐拒绝。
徐嬷嬷眼明心亮,小姐这不是伤到了身子,是伤到了那颗心。身上的伤口能养好,心上的伤疤不好愈合。
愣神之际,徐嬷嬷听到院中传来的脚步声,连忙收敛了思绪出去。
就见雨幕下的院中,二公子身披了朱红色的狐裘,静静立在院中。
女子闺房,就算是兄长都不能乱闯。陈云言只好裹挟了一身寒气,站在院中等待。
身后小厮给面如冠玉的公子打着伞,公子面色紧绷着,只见了徐嬷嬷的身影从门里出来,才微微缓和了脸色。
徐嬷嬷与那双狐狸眼对上,提起屋檐下放的那把油纸伞走到院中,对陈云言屈膝行礼。
“二公子。”
“柚儿还是不愿意见我?”陈云言脸上再没有往日的笑模样,眸光深沉落下那敞开的窗,却不见女子的身影。
徐嬷嬷低着头,“是,小姐不愿见客。”
这些天无论是皇宫、国公府的人,甚至坐着轮椅辗转而来的九皇子,小姐都不愿意见上一面。
只有二公子坚持着,一天不见就第二天再来,今日落了雨,徐嬷嬷原本以为他不会来,陈云言却还是来了。
意料之中的答案,陈云言说不上失落。
他知道这一顿鞭笞对于柚儿来说意味着什么,虎毒尚不食子,他也没有想到母亲居然能对柚儿下此毒手。
徐嬷嬷曲了曲膝,转身回去。
给陈云言打着伞的小厮,在寒风中低声劝解,“咱们走吧主子,今日约莫也见不到小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