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所谓的自治,说白了就是一种事实上的包税制。
这些士绅们只要每年向官府缴纳固定数额的税款,就获得了对地方税收的控制权。
如此一来,只要上交好常例,那剩下的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!
一行人来到庄园入口处,只见一座寨门紧闭着,有五六个值守的护院,正蹲在墙角耍牌。
看到远远来了三个人,有一个领头的一脚踹向身旁的一个同伴。
被踹中的那个家伙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,然后晃晃悠悠地朝陈识他们走了过来。
待走到近前,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,问道:“喂!你们是什么人?是不是来拜见我家老爷的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“陈识道。
那护院不怀好意的在苏清歌身上瞥了一眼,道:“我家老爷出门去了,不过二老爷和三老爷还在,若是道上的朋友,那就留下名号,我进去禀告。”
说到此处,他顿了一顿,接着阴恻恻地说道:“可要是来寻仇的……哼!”
“若是来寻仇的又怎样?”
这护院伸手一指,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只见那高高的院墙一侧,赫然悬挂着十几颗人头。
这些人头皆用石灰腌渍过,惨白如纸。
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这十几颗人头既有成年人,也有孩童,而且从它们干瘪的程度来看,有的应该已在此处悬挂很久了,几乎快要被风干了,但还有的一看就知道刚挂上去没多久。
“若是来寻仇的,那便是如此下场!”护院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