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,我儿怎会如此?”中年男子怒不可遏。
“此事众目睽睽,他作恶之时又不作掩饰,这江边渔家皆能作证,如若不信,你们自去查证便可,何须多言?”柳莺莺冷笑。
雷震、楚羽夫妇闻言,心中一凛,自己儿子雷星的品性,他们岂会不知?见二人无言,身后一名汉子越众而出。
“你是何人?”。
“老夫何嵩阳。不过区区一名捕快。”汉子答道。
梁萧却认得他,年少时,此人趁人之危,几度将他与秦伯符逼上绝路。
何嵩阳抬眼看了看二人,又道:“老夫近来囊中羞涩,不知能否向柳姑娘借些银两?”
“你要借多少?”柳莺莺淡淡道。
“不多,七八百万两即可。”何嵩阳笑道。
“老不死,你在消遣我?”
“姑娘妙手空空,从江南一路北上,连皇宫大内都遭你毒手,所盗之物价值连城,区区七八百万两,岂在话下?”何嵩阳反驳道。
柳莺莺摊开双手:“你看我现在两手空空,哪像有钱的样子?”
“那就是你藏起来了。”何嵩阳道。
柳莺莺淡然一笑:“早先的确有不少,但这一路行来,又是大水又是蝗灾,那些钱财早已流水般散去,到了现在早就分文不剩了。”
何嵩阳不可置信道:“姑娘莫要说笑了,江洋大盗可是千刀万剐之罪。”
柳莺莺道:“我天山一派,世代行窃,做的是小偷,而非大盗。”
“姑娘自谦了,这皇宫盗宝都算不得大盗,那这世上还有谁敢称为江洋大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