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长伟的妈叫夏建春,就在这片骂声中,拉拉着脸走进院子。
何野是个人精,看见偷黄瓜的来了,骂的更欢。
“也不知道哪家挨千刀下油锅的,连我们孤儿寡母的黄瓜都要偷,吃了肠穿肚烂生儿子没皮燕子~”
夏建春闻言,恨恨瞪着何野,又不能接话。
目光扫到何天,顿时找到发泄口似的。
“哎哟哟,周大姑,你都这么大年纪了,在家还要洗衣做饭,这么大孙女不让她干,准备养肥了卖肉啊!”
周氏本就看夏建春不顺眼,这话里有话,还是脏污的话出口,周氏整个要气炸了,手中的水瓢一下砸在水缸盖子上,瓢底子都砸穿了。
何天站起来。
“不比你家老的卖了小的卖,女的卖了男的还卖到杨山大队去了,人家说光腚拉磨,转圈丢人,我看你家周长伟那是满公社丢人,昨晚不少老光棍都说你家周长伟的腚白,我明天去革委会问问这算咋回事,搞破鞋还是耍流氓!”
“你个小……”
“长伟妈,你给我闭嘴!”
周长伟的奶奶一听就知道自家讨不到好,赶紧捂嘴。
夏建春被婆婆一巴掌呼在嘴上,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,气的眼珠子都红了。
何野一听夏建春说的就不是好话,跳脚重复大姐刚才的话。
“光腚光腚,满公社丢人,搞破鞋搞破鞋,周长伟就是个小流氓……”
一边骂一边跳,周氏等孙子说完,这才象征性的呵斥一句,撵何野去烧火,何野收到姐姐的眼神,转身跑出去了。
周长伟理亏,不仅让何天抓到把柄,那边杨家也捏着不放。
但凡还想让这个儿子活下去,都不能把人得罪了。
何天也干脆,心里一笔账算的清清楚楚。
这些年,周长伟家就没给何天什么正经东西,倒是夏建春隔三差五来占便宜。
何天噼里啪啦一顿输出,连昨天摘的一把茄子一把黄瓜都算钱。
“加上这些年,我的青春损失费,一共八十八块六毛四分五厘,给你说个吉利数,给我八十八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