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天哭嚎着,嘴里说出哀求的话,手上动作一点不停。
胳膊上,腿上脚上,全是血窟窿,提神不要命,轻伤都不够。
“草拟吗的!”
房正利暴怒,抡起椅子就要砸。
感谢这个鸟笼大小的房子,椅子根本施展不开就被桌子挡住,何天灵巧的躲到桌子底下去了。
虽然没遭多少罪,嘴里仍旧说着哀求的话。
房正利拳打脚踢椅子砸,最后自己累的气喘吁吁,浑身火辣辣的疼,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气儿。
何天躲在桌子底下,锥子已经塞到桌腿和墙壁的缝隙里了,只抱着腿呜呜啜泣。
男人天然力气就比女人大,一力降十会,在暴力狂面前,想要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,只能以伤换伤,让房正利畏惧退缩。
楼上楼下早就习惯了,压根就不会来过问一句。
房正利此时兴奋感退散,终于发觉浑身都不对劲。
他狐疑的看看伤口又看看何天,又不太确定。
顾不得其他,房正利起身,准备去诊所清理一下这些伤。
何天从桌底探出脑袋。
“正利,家里没钱买菜了。”
房正利正准备开门,听到动静猛地回头,恶狠狠瞪着何天。
何天缩缩脖子,移开目光,但是身体没动,仍旧固执的等着他的回应。
房正利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扔在地上,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何天扑过去,抓起地上的二百块钱,紧紧攥在手里,欢欣鼓舞。
加上之前二三十二三十的偷房正利钱包,现在她已经攒下三百多块钱。
明天晚上蕾蕾回来,可以给她做点好吃的,还能给她五十块钱,当做一星期的生活费。
之前她太过懦弱,生活费断断续续,有时候二十块,有时候三十块,也有的时候直接身无分文。
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动物都有护犊子的情怀,以前的不管,现在何天只想给女儿好一点的生活。
把钱收起来,何天知道,房正利等会儿回过味来,肯定还要回来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