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豆子倒腾着小短腿,追的呼哧带喘。
家里人都知道她今天跟地豆子去办手续买东西,看她气喘吁吁回来,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结果她进屋只用了五分钟,就抱着个包袱又跑出去了。
家里人跟在后面追问,啥都没问出来,都一头雾水。
何天被原生家庭控制十七年,她都忍了,就是这个土行僧,地豆子,小鼻嘎,她忍无可忍。
民兵训练比何天想象的简单很多,除了急行军,就是急行军。
何天家乡在东北边境城市的少数民族乡村,密林,高山,一望无际的黑土地,漫长的冬天,都是这里的名片。
队伍出发的时候,正是入秋后,其实不过才八月。
急行军第二天的时候,何天从后脖颈上烧出来一个草爬子,扔在火堆里,很快就听到‘啪’的一声,传出来的还有蛋白质烧焦的气味。
队伍里一个年轻小伙子终于受不了爆发了。
“我实在受不了了,你们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?
说是民兵集训队,我们刚报名,什么都没有,就开始跑,你们是不是骗子?我要回家!”
“就是,说好的能摸枪,能打实弹,到现在我们什么都没看到,天天就是窝窝头窝窝头,我吃够了!”
“同志,我们到底要去哪里,还要走多少天?好歹给个目标。”
这些人的抱怨,何天丝毫不以为意。
这点路程,跟她过去十几年过的生活比,简直是毛毛雨。
在家乡,这个时候正是置办冬储的时候,她每天睁眼就要上山,各种砍柴,储备菜,挖地窖,找板栗,还要应对可能存在的野猪黑熊饿狼等风险,一直忙到天黑透了,晚上家里地窖还有活儿等着她。
她的双手双脚,都是厚厚的老茧,现在这些算个屁。
此时带队者怒吼一声。
“都他妈给老子闭嘴!”
说着他都伸手去摸腰上的武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