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急的快哭了,何天才小声嘀咕。
“我,我没钱,两个孩子要上学,把我最后一点私房钱都拿走了。”
老婆子也不当守财奴了,巴巴地从腰上把钥匙拿下来递给何天。
何天打开能装下两个人的大木箱子,在里面翻找的时候,就把大部分钱笼到袖子里,随后抽出一张十块钱。
“妈,我就拿十块,爸也不舒服,我,我给爸也找个大夫。”
老婆子不想在老头身上花钱,但是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,挥挥手,让何天快去。
何天锁了箱子,把钥匙挂在老婆子斜襟的盘扣子上。
她准备出门的时候,就看见王志远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,眼睛死死盯着老太婆腰上的钥匙。
何天眼珠子一转,去给老婆子端水,顺便拿了一颗安乃近给她喂下去。
老太婆睡着了,才能给王志远机会。
王志远翻箱倒柜,才能为何天洗清嫌疑。
拿了钱,回屋拿了个小包袱,里面还有王明山前几天汇来的两千块,何天出门,就往车站去了。
车站对面黑旅店多的是,何天这种瘦弱的老太婆,一身补丁摞补丁,吃的都是家里带的玉米面饼子,兜里只怕比脸还干净,人家压根就不感兴趣。
何天大大方方的住下,还因为费用,跟老板讨价还价几次,就住在集体大通铺上。
白天就出去,说是找活儿干,其实就在车站蹲守。
果然,第二天就先看见王志远,急急忙忙的一个人跑到车站,要去买随时能上车的票。
这年头,出去打工的人多,车辆班次少,想现场买票上车是不可能的。
王志远失望的从队伍里走出来,很快就有几个黄牛看到了,围上去七嘴八舌问王志远要去哪里。
没多久,王志远跟着一个中年络腮胡男人走了。
走的方向赫然是何天住的黑旅馆聚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