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,我家那是我存着准备娶儿媳妇的钱,现在钱没了,我的大孙子也没了,邱德民,你害我孙子没了,你赔!”
众人越说越离谱,村支书也没法子,邱德民太过冲动,被支书三言两语就套出当初的确写过这样的信,现在想反口也来不及了。
况且自家二哥二嫂总不会糊弄他。
在村支书见证下,邱德民屈辱的给每家写下欠条。
“这尼玛不对啊,刚才不是说一万零两百,这会儿怎么变成一万一千八了?”
这~众人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这种死无对证的机会能有多少?还不赶紧加码?
也是村民见识少,不敢往多了说,这才从八千七的实际借款,一路加到一万一千八。
最后村支书恼了,让众人如实以报,不然全部没证据,一个都不认。
最后又缩减到一万零两百,邱德民咬着后槽牙,挨个写欠条。
“支书爷,您帮我问问,大家真不知道我媳妇带着孩子去哪儿了吗?”
村支书自然不相信老实巴交的何天能突然做这种事,必然有缘故。
“德民,你跟我说实话,你到底在外头作弄了什么鬼!
别跟我说是你媳妇搞的,她嫁过来这么多年,老实巴交,生了两个孩子,家里地里什么都一把抓,是不是你在外头惹什么事了?”
邱德民抱着脑袋,不敢说话。
他一天挣十块八块的人,一下子背了一万多的债,他感觉这辈子到头了,现在他连去死都不敢死,他怕被村民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,死后魂飞魄散,投胎都不能。
“你不说是不是?我可告诉你,我在邮局有认识的人,你寄了多少钱回来,写了几封信,我一查就知道,要是你跟我这作弄鬼话,老子能扒了你的皮,再把你送局子里去。”
邱德民唯唯诺诺,只能支支吾吾的跟村支书交代了。
其实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,就是何天最后一次给他写的信里的内容。
“这么说,你在外头有人了,还让那娘儿们写信回来挑衅你媳妇儿,你这小瘪犊子,还大半年不往家里寄钱?”
村支书越说越生气,邱德民脑袋埋到胸口,要是能有地洞,他现在就钻进去了。
“爷您别说了,都是我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