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初七,汉中城飘着细雨。姜维展开成都发来的加急军报,火漆印上赫然沾着抹胭脂红。蒋斌用银针挑开信笺,针尖瞬间变黑:"信纸浸过鹤顶红!"赵夯抡斧劈碎信匣,夹层里掉出半枚带齿铜钥——与武库失窃的钥匙完全吻合。
阿莱娜银链扫过舆图,链梢铜铃突然卡在阴平位置:"大将军请看!"羊皮地图的夹层里竟缝着张洛阳布防图,墨迹未干处残留着龙涎香。姜维剑眉紧蹙,三日前截获的魏军密令也提到"阴平有变",这绝非巧合。
"报——!"传令兵满身是血扑进大堂,"阴平守将开城降魏!"他递上的降书盖着虎贲将军印,印泥却掺着朱砂——正是刘禅批阅奏章所用。姜维突然撕碎降书,碎屑中飘出半片金箔,与冷宫密室发现的七星钱币同源。
三月十五,阴平小道刮着腥风。邓艾大军正在凿壁攀岩,革囊里装的不是粮草,而是浸透火油的《出师表》抄本。阿莱娜率三百白毦兵倒悬绝壁,银链缠住突岩借力,链梢扫落魏军头盔时,露出底下黥着的虎头印。
"放滚木!"姜维剑指长空,改良元戎弩同时咆哮。箭雨穿透革囊的刹那,火油遇风自燃,魏军惨叫着坠入深渊。赵夯带人砍断藤梯,斩获的魏将腰牌刻着"镇西将军"名号——正是三年前"病逝"的那位!
蒋斌清理战场时发现蹊跷:魏军尸首耳后皮肤褶皱,撕下的人皮面具下竟是户部失踪的粮官。阿莱娜银链卷起某具尸体,靴底紫土中混着成都皇宫特有的金箔碎屑。
四月初二,洛阳皇宫暗流涌动。钟会宴请魏将的酒樽突然炸裂,酒液在地毯上汇成个"汉"字。侍卫搜查时发现,殿柱蛀孔里塞着浸毒的《仇国论》残页——正是姜维月前射入城中的箭书。
阿莱娜乔装胡商混入洛阳,银链缠住某位尚书仆射的马车轴。车厢暗格里滚出个玉匣,匣中密信盖着"阴平侯"印鉴,笔迹却与刘禅请降书如出一辙。赵夯夜探武库,发现三十架元戎弩的机括处刻着"除佞"二字——与姜维改良的弩机完全相同!
蒋斌截获的粮车队更离奇:麻袋里装的竟是成都官仓特供的紫苜蓿,押运兵卒的牙牌内层刻着蜀宫匠人的徽记。姜维抚剑长叹:"好个一石三鸟之计!"
五月初七,剑阁天险飘着血雨。魏军冲车撞向关门时,城门突然洞开,三百架改良元戎弩闪着寒光。邓艾亲兵举盾格挡,盾面却被箭杆内藏的钢珠击穿。赵夯率死士从山涧杀出,战斧劈碎云梯横杆时,木屑中爆出淬毒铁蒺藜——与段谷粮仓陷阱同源。
阿莱娜银链缠住魏军将旗,发力拽倒时旗面褪色,露出底层绣着的"汉"字。蒋斌带兵冲杀,发现魏军重甲内衬竟缝着成都官锦!混战中,姜维的白鬃马突然人立而起——地上散落的箭矢尾羽,与三年前费祎遇刺现场的弩箭完全一致。
子时,流星划过剑阁。姜维在伤员中巡查,某位小卒的绷带突然散开,露出胸前虎头刺青。阿莱娜银链锁喉逼问,那人咬碎毒牙前嘶吼:"北地王...非刘氏..."
六月初一,成都武担山飘着纸钱灰。刘禅捧着玉玺走向受降台,锦袍内衬突然裂开,掉出半块带血的虎符。邓艾俯身拾取时,虎符断口处的磁石吸住了他怀中的铜钥——正是武库地字房遗失的那把!
阿莱娜混在降臣队列中,银链感应到玉玺异样。她假作跌倒撞翻玉玺,底座露出新鲜凿痕——与冷宫密室的仿品纹路一致。赵夯在城外截获的魏军密使,怀中竟藏着盖有御史台印的空白诏书。
姜维在百里外收到八百里加急,绢书上血绘的阴平小道图突然遇热显字:"陛下危,速归"。蒋斌嗅了嗅血书:"是人血混着朱砂,这腥气...是北地王的药引子!"
七月初九,涪城残阳如血。姜维假意投降钟会,酒宴上突然掷杯。阿莱娜银链绞碎烛台,火光中映出满墙罪证:洛阳与成都往来的密信、盖着双龙印的卖国条约、甚至还有刘禅的胎发囊!
钟会侍卫拔剑时,剑柄突然脱落——里面藏着景耀六年历书,这个年号还有半年才到期。赵夯劈开地砖,露出三百箱私铸钱币,钱孔穿着的紫线直指后宫。
"将军快看!"蒋斌扯开屏风绸面,背面用隐形墨汁绘着洛阳城防弱点。姜维仰天大笑,笑出两行血泪:"原来这局棋,三十年前便已摆好..."
八月十五,成都天牢。姜维镣铐尽碎却端坐如钟,狱卒送来的毒酒泛着胭脂香。阿莱娜的银链突然穿透铁窗,链梢系着半幅《出师表》。
"阿斗非嗣,汉祚当归北地。"蒋斌的密信在掌心燃尽。赵夯最后的战斧劈开玄武门,斧刃卡着半块带血长命锁。
姜维整衣冠,向定军山方向三拜九叩。剑光起处,牢房石壁应声而裂——那裂痕走势,竟与三十年前诸葛亮留下的西川防务图完全契合!
三月初七,汉中城飘着细雨。姜维展开成都发来的加急军报,火漆印上赫然沾着抹胭脂红。蒋斌用银针挑开信笺,针尖瞬间变黑:"信纸浸过鹤顶红!"赵夯抡斧劈碎信匣,夹层里掉出半枚带齿铜钥——与武库失窃的钥匙完全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