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东路军突破了!”蒋斌的声音带着焦急。姜维却不慌不忙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他指向远处的S型沟渠,“那些看似屯田的沟渠,其实是丞相当年设计的‘回字形’箭道。”
东路魏军踏入沟渠的瞬间,两侧突然竖起木盾。赵夯率亲卫从暗道出击,改良的蹶张弩发射带钩的绳索,将魏军连人带马拖入沟渠。阿莱娜的银链卷起燃烧的硫磺球,抛向魏军粮草队——西羌铁骑果然准时杀到,火借风势,照亮了整个沓中平原。
邓艾在中军帐气得摔了帅印:“又中了姜维的磁石计!”他望着败退的士卒,忽然注意到他们盔甲上的磁石粉——这是当年诸葛亮在汉中用过的旧战术,没想到被姜维改良后重现江湖。
第五折 屯田帐中议军机
破晓时分,沓中帅帐内弥漫着青稞酒的香气。阿莱娜带回的西羌盟约放在案头,姜维用匕首在地图上刻下新的防线:“邓艾下次进攻,必然绕过洮水,从阴平道偷袭。”他转头望向蒋斌,“你带五百人,去阴平道沿途的山隘,用磁石粉涂抹箭簇。”
赵夯突然闯入帐中,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子:“将军,在魏军尸体上发现的!”匣子打开,里面是邓艾的调兵手令,还有半块虎符。姜维的手指在虎符缺口处停顿——这是当年夏侯渊的遗物,如今落入邓艾手中。
“传令下去,”姜维将虎符收入锦囊,“所有屯田士卒,即日起兼修连弩射击。”他忽然望向帐外的屯田区,士卒们正用诸葛连弩零件加固沟渠,“告诉他们,屯田不是种田,是在为大汉种出钢铁长城。”
阿莱娜忽然递过一碗热粥:“木尔汗说,西羌勇士已在阴平道埋下三千石滚木礌石。”姜维接过粥碗,指尖触到碗底的刻字——正是当年诸葛亮送给他的行军碗,碗底“汉祚永昌”四字已被磨得发亮。
夜深了,姜维独自走出帐外。初雪已停,沓中平原笼罩在月光下。他摸出袖中诸葛亮的《出师表》残页,上面的墨迹在雪光中清晰可见:“亲贤臣,远小人,此先汉所以兴隆也。”
远处传来屯田士卒的鼾声,夹杂着战马的响鼻。姜维知道,邓艾不会轻易放弃,沓中之战只是开始。但他更知道,只要屯田制还在,只要西羌的盟约还在,蜀汉就还有希望。
他望向东南方,那里是成都的方向。虽然看不见,但他知道,北地王刘谌正在组织百姓南迁,将粮食和兵器运往剑阁。姜维忽然握紧了手中的七星剑,剑鞘上的二十八处补丁在月光下闪着微光——那是用五丈原旧营帐布补的,每一处补丁,都是他对丞相的承诺。
“此身可灭,汉魂不熄。”姜维轻声念着,这是他每次战前都会默念的誓言。雪地上,他的脚印与屯田士卒的脚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条通向未来的路——虽然艰难,但每一步都走得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