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折?剑阁烽烟起苍黄
剑阁关的晨雾还未散尽,姜维的七星剑已在关墙上划出三道剑痕。他望着脚下的羊肠小道,两侧峭壁如刀削,正是诸葛亮当年所说的“一夫当关”之地。阿莱娜递来的密报被晨露打湿,绢帛上的魏文写着“邓艾阴平受挫,改道剑阁”,角落的羌族狼头印却透着紧迫。
“大将军,老族长的鹰眸骑已在摩天岭布下滚木礌石。”阿莱娜的银饰在晨风中叮当,“他们在每块石头都刻了‘汉’字,说这样丞相的魂灵就能护佑我们。”
姜维点头,指尖抚过关墙上的弩孔。这些弩孔是连夜开凿的,呈八卦方位排列,正对着魏军的必经之路。马岱带着蒋斌走来,后者手中捧着改良的连弩图纸:“大将军,我们在弩机加装了羌族的弹簧片,射速提升三成,且能在湿冷天气中保持灵活。”
“好。”姜维指向远处的密林,“让弟兄们把木牛流马藏在‘丞相林’里,那里的树木曾被丞相施过驱虫术,魏军的火攻术不起作用。”他忽然听见关下传来喧哗,原来是附近的百姓背着粮食赶来,孩童们手中拿着用竹片做的小连弩,箭尾都系着红绳。
“将军,”老猎户跪在地上,“我们世代受丞相恩典,如今魏军来了,我们也能搬石头、递弩箭!”
姜维眼眶微热,扶起老人:“乡亲们放心,当年丞相在时,便说剑阁是蜀汉的脊梁。今日有我姜维在,定让魏军撞碎在这铁壁上。”他望向关墙上新挂的“汉”字大旗,旗角绣着诸葛亮的羽扇图案,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第二折?洛阳深宫泣血诏
洛阳的秋雨浸透太极殿,刘禅握着姜维的密信,指尖在“剑阁无恙”四字上反复摩挲。黄皓的尖笑从殿外传来,伴随的是铁器碰撞声——那是司马昭的亲信在搬运蜀汉的礼器,鼎彝上的“汉”字纹正在被刮去。
“陛下,晋王有请,该去观礼了。”黄皓的目光落在刘禅手中的信上,“还是说,陛下还想着那个反贼姜维?”
刘禅站起身,袖中滑落诸葛亮的玉璜。玉璜内侧的“汉祚永昌”已被磨得发亮,那是他无数个夜晚抚摸的痕迹。太极殿外,司马昭的九旒旗在风中招展,“魏”字烫金下,隐约可见底层的“汉”字底纹。他忽然想起姜维在信末写的:“陛下,汉家的天,永远在剑阁关的箭尖上。”
观礼台上,司马昭的声音如冰锥:“昔者汉祚已终,今晋朝应天顺人……”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童谣打断,台下的百姓中,不知谁起的头,千人齐唱《出师表》: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……”
黄皓的脸色铁青,卫士们举起屠刀,却见百姓们纷纷亮出暗藏的蜀锦,“汉”字在秋雨中格外刺眼。刘禅望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当年在成都,相父在丞相府教他辨认连弩零件的场景,泪水终于落下——原来,汉家的魂,从未熄灭。
深夜,阿莱娜的密探小翠冒死潜入宫,递上姜维的血书:“陛下,若晋朝逼宫,可持此血书前往定军山,那里有丞相留下的最后一道锦囊。”血书的“汉”字周围,染着新鲜的血迹,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取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