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折?洮阳战后整戎装
洮阳的春雪初融,姜维蹲在城壕边,看羌族少年用连弩模型射杀水中浮冰。弩机改良后的铜制扳机闪着冷光,正是用魏军寒铁盾熔铸而成。阿莱娜的银铃在身后响起,带来的不是军报,而是一捆捆用蜀锦包裹的青稞种:“老族长说,今年的雪水足,洮阳的麦田能扩到祁连山脚下。”
“好。”姜维用七星剑削下冰棱,剑刃在阳光下映出“汉”字倒影,“让天汉新军脱下铠甲,帮百姓开渠。当年丞相在汉中屯田,也是这般军民同心。”他望向远处正在拆卸寒铁盾的蜀军,盾牌被改造成犁铧,在新翻的土地上划出整齐的垄沟。
帐外突然传来喧哗,几个羌族少女抱着兽皮箭袋闯入:“将军,我们用雪豹皮缝了箭袋,能防雪山的湿气!”箭袋上绣着的羌汉双图腾,与洮阳城头的“汉”字军旗遥相呼应。姜维眼眶微热,想起诸葛亮在《将苑》中写的“夫为国者,得百姓之力”,亲手接过箭袋:“待麦田金黄时,咱们的连弩箭,就用这青稞秆做箭杆。”
马岱掀开帐帘,带来的军报却让气氛凝重:“钟会在成都设立‘灭汉司’,凡私藏连弩图纸者,诛三族。”他展开染血的绢帛,上面用密语写着“天汉隐军”的据点正在暴露,“蒋斌在涪城被捕前,把连弩改良图刻在了石碑上。”
姜维的手指抚过石碑拓片,改良图上的齿轮结构,正是诸葛亮当年在木牛流马上用过的。他忽然起身,七星剑指向祁连山:“传令下去,天汉新军分三队:一队随我去沓中屯田,一队入西羌教羌民制弩,一队护送百姓往南中。记住——”他望向正在田间劳作的军民,“汉家的存续,不在城池,在这每一粒青稞、每一张连弩里。”
第二折?洛阳宫深隐风雷
洛阳的太极殿里,刘禅盯着案头的“晋”字玉玺,玉璜在掌心凉得刺骨。黄皓的尖笑从殿外传来,伴随的是皮鞭抽打的脆响——那是“灭汉司”在拷问私藏汉旗的百姓。他摸向衣带里的密绢,上面是姜维用米汤写的“沓中屯田,静待天时”,只有用蜀锦浸泡才能显形。
“陛下,晋王要您题写‘天命归晋’匾额。”黄皓的目光落在刘禅腰间的连弩形玉佩上,“还是说,陛下还想着姜维那个反贼?”
刘禅握紧玉佩,忽然听见宫外传来骚动。无数弩箭射在宫墙上,箭尾系着的蜀锦飘落,上面用朱砂写着“汉祚未绝”。黄皓脸色大变,卫士们抬来的“晋”字灯笼刚挂起,便被弩箭射穿,火焰在灯笼上烧出“汉”字窟窿。
“反了反了!”黄皓尖叫着躲到柱后,却见殿外涌来无数百姓,他们举着用竹片做的连弩,喊着“还我汉家河山”。刘禅望向人群,看见几个孩童胸前绣着的“汉”字,正是当年诸葛亮在成都办的童子军纹样。
他猛然起身,从暗格中掏出诸葛亮的《便宜十六策》残页,往殿外走去。玉璜的光芒映着百姓们手中的连弩,竟与定军山出土的诸葛连弩部件一模一样。“诸位父老,”他的声音哽咽,“相父曾说,汉家的根基在百姓。今日虽无朝堂,却有千万个‘汉’字在民间!”
百姓们跪地齐呼“陛下”,声浪震得太极殿的瓦片轻颤。刘禅知道,这不是懦弱的哀求,而是汉家骨血的怒吼。他摸向玉佩,仿佛触到了姜维在洮阳城头的温度——那里,军民正在将魏军的寒铁盾熔铸成犁铧,将汉家的种子播撒在雪山之下。
第三折?西羌帐中结血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