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维点头,目光落在定军山的悬崖上。那里有一处隐蔽的洞穴,洞口刻着八卦图——正是丞相留下的密道入口。“句扶,你带一千弟兄,从密道潜入南中,与孟虬会合。”他将武侯遗诏交给老将,“记住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动用丞相留下的连弩兵。”
句扶刚走,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。一名探马跌跌撞撞跑来:“大将军!贾充的骑兵已过金牛道,距此不过三十里!”
姜维的瞳孔骤缩。他望向定军山的武侯祠,忽然看见祠堂的飞檐上,有黑影闪过——是钟会的死士,追踪至此。“阿莱娜,带弟兄们进密道,”他将七星剑递给她,“我来挡住追兵。”
阿莱娜摇头,弯刀出鞘:“要走一起走!”
“胡闹!”姜维突然怒吼,“你是西羌的公主,只有你能说服南中诸夷!”他指着密道,“快走!我若死了,你就带着丞相的遗诏,去建宁郡找李恢的后人,他们会接应你。”
阿莱娜咬了咬牙,带着弟兄们退入密道。姜维转身,看见三十名魏军死士已将他包围。为首的校尉举起火把,照亮了他染血的玄甲:“姜维,你已无路可逃!”
“是吗?”姜维冷笑,手按在武侯祠的机关上。随着一声闷响,定军山的巨石突然滚落,堵住了密道入口。与此同时,他触发了丞相留下的连弩机关,十二架暗藏的弩车同时发动,箭矢如暴雨般射向魏军。
死士们猝不及防,瞬间倒下大半。姜维趁机冲向山崖,却被一箭射中大腿。他单膝跪地,看着剩下的死士围上来,忽然听见山风中有琴音传来——是丞相当年在空城用过的《长河吟》,竟从定军山的各个山坳中回荡。
“丞相显灵了!”魏军死士们惊恐地看着四周,以为中了诸葛亮的迷魂阵。姜维趁机滚下山坡,躲进一处隐蔽的山涧。他摸着胸前的武侯木牛流马机关图,忽然想起丞相临终前的话:“伯约,定军山的每块石头,都是蜀汉的兵。”
当贾充的大军抵达定军山时,看见的只是一座空山。武侯祠前,有新刻的字迹:“汉大将军姜维,在此恭候魏军。”字迹未干,旁边还画着一张简略的南中地图——那是姜维故意留下的,为的是引开魏军的注意力。
贾充望着定军山的苍松,忽然感到一阵心悸。他知道,那个曾在剑阁让钟会寸步难行的男人,此刻正带着汉家的火种,向更深的群山走去。而他的十万大军,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无处着力。
第三折 南中烽火起苍莽
建宁郡的竹楼里,孟虬握着姜维的手,眼中泛起泪光:“大将军,我父亲临终前说,若蜀汉有难,南中必为后盾。”他指着窗外的梯田,“十万夷兵已集结,粮食可支撑三年,还有……”他神秘地一笑,“当年丞相留下的藤甲兵,还藏在盘蛇谷。”
姜维点头,展开从定军山带来的地图:“司马昭必以为我们会退守南中,却不知,我们的目标是——越巂郡。”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“旄牛道”,“那里是连接蜀地与西域的咽喉,只要拿下,我们就能打通西凉,联络鲜卑各部。”
阿莱娜忽然推门而入,手中拿着一封密信:“大将军,句扶将军传来消息,钟会在成都大肆屠杀魏将,贾充已率军攻打他的大营。”她的眼中闪过喜色,“魏军内乱了!”
姜维却面色凝重:“钟会虽反,却不得人心。司马昭必借平叛之名,血洗成都。”他站起身,玄甲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“传令下去,全军整备,三日后出兵旄牛道。我们要在司马昭腾出手前,拿下越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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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巂郡的太守府里,魏将郭循正在批阅公文,忽然听见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。他登上城楼,看见漫山遍野的“汉”字军旗,中间簇拥着一辆熟悉的战车——正是诸葛亮当年的指挥车,上面坐着的,正是被传已死的姜维。
“不可能!”郭循惊呼,“你不是在剑阁……”
“郭太守,”姜维的声音从战车上传来,“蜀汉未亡,汉魂犹存。”他一挥令旗,西羌骑兵从两翼包抄,而中间的步兵,竟推着改良的木牛流马——那上面装的不是粮食,而是连弩和火油。
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。当姜维的七星剑砍断郭循的佩剑时,越巂郡的城墙上,已插满了蜀汉的军旗。百姓们打开城门,捧着青稞酒和牦牛肉,迎接他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汉军。
“大将军,”一名白发老叟跪在地上,“当年丞相南征,教我们种桑养蚕,如今三十年过去,我们终于等到汉军回来了!”
姜维扶起老叟,看见他腰间挂着的,正是当年诸葛亮发放的青铜弩机。他忽然想起,丞相曾说:“南中百姓,乃蜀汉之根。”此刻看着眼前的景象,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丞相临终前,要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里。
捷报传到洛阳时,司马昭正在审理钟会之乱的余党。他看着越巂郡的战报,手中的朱砂笔在地图上划出深深的痕迹。“姜维,”他喃喃自语,“你竟能在三个月内重整旗鼓,果然是诸葛亮的好学生。”
贾充在一旁冷笑:“陛下,不过是些乌合之众,臣愿率二十万大军,踏平南中!”
司马昭摇头:“不可。南中地势险要,又有诸葛亮当年留下的根基,强攻只会损耗国力。”他望向南方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“传令下去,派使者去南中,许姜维以益州牧之职,封王蜀地。”
贾充大惊:“陛下,不可养虎为患!”
“养虎?”司马昭冷笑,“若能借姜维之手,牵制东吴,又能让蜀地百姓休养生息,何乐而不为?”他顿了顿,“再说,姜维若降,是蜀汉的忠臣;若不降,便是我大魏的劲敌。但无论如何,这盘棋,还长着呢。”
第四折 衣带密信惊洛阳
洛阳皇宫的偏殿里,曹奂看着手中的衣带密信,双手颤抖。信是姜维的部将秘密送来的,上面用朱砂写着:“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陛下若信臣,可密诏淮南诸将,共讨逆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