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她屏住呼吸,指尖一缕灵力轻轻探入铃铛。
“嗡——”
一声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清亮声响从铃铛里传了出来,声音不大,却钻透力十足。就见不远处一块当靶子的木牌,随着这声铃响,表面“咔”的一下,迸开一条细细的裂纹!
“行了!”墨晓月眼睛亮晶晶的,小脸上全是喜色。虽然威力还不大,但这无疑说明她的路子走对了,她这铃铛,真能发出带攻击性的声响,能干扰甚至弄坏东西!
墨无涯还是那副闷葫芦样,只是那股子专注劲儿,比先前更吓人。他手里那把“断灵剑”的剑胚,经过这些天的捶打和灵力浸润,原先粗拉拉的表面已经变得平滑,剑刃那块儿,更是透着一股子寒气。
他每一次抡锤,每一次引导灵力在剑身里头转悠,都像是在跟手里的剑悄悄说话。他对那种切割、斩断灵力构成的东西的感觉,也越来越清楚。他能琢磨到,只要他乐意,就能把身体里的灵力死死地压在剑锋上,把那些虚头巴脑却又实实在在的灵力屏障给劈开。
夜深了,千机门外院的吵嚷声也渐渐小了下去。
一个偏僻的旮旯里,鲁元跟个影子似的冒了出来。他那张脸,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,满是不甘心和怨毒。他死死地瞅着墨流机他们工坊的方向,那里头还亮着灯。
过了一会儿,另一个瘦小的影子悄没声地蹭到他后头。
“鲁师兄。”那人声音压得极低。
鲁元慢慢转过身,来人是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一个外门执法长老的弟子。
“事儿办得如何了?”鲁元的声音又沙又冷。
那弟子嘿嘿一笑,凑得更近了些,压着嗓子:“鲁师兄只管把心放肚子里,都安排妥了。明天的试炼……嘿嘿……”
试炼头天晚上,四周静悄悄的。
那个执法长老的弟子又找到了鲁元。
他凑到鲁元耳朵边上,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:“鲁师兄,长老那边递了话了。明天的试炼规矩,或许……能‘活泛’那么一点点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:“特别是对付那些个……嗯,炼器法子有点‘歪门邪道’的队伍,评判的时候,自然也就能更‘讲究’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