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芈强打起精神,思考着应对之策。这时,她的目光落在了江玄歌身上。
于是,江芈毫不犹豫地让江玄歌在三日内作为安抚使前往南方,了解灾情,并想出办法控制灾情。
事情很顺利,江玄歌还是挺心情愉悦的。
只是一回王府,她就不太愿意打开她的房门了。
因为她不知道今日来“侍寝”的又是谁。
但是只要有人来,她屋里就能顺理成章点灯,她睡得还挺好。
江玄歌站在房门前,指尖轻轻抵在雕花木门上,难得迟疑了一瞬。
今日朝中事务顺利,她原本心情颇佳,可一想到回府后又要应付那些花样百出的"侍寝",眉头就不自觉地蹙了起来。
夜风拂过廊下的宫灯,在她冷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。
"吱呀——"
房门推开时,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映入眼帘的是再寻常不过的陈设——青纱帐幔规整地束在床榻两侧,案几上的烛台燃着平稳的火焰,连熏香都是她惯用的沉水香。
没有撒满床榻的桂圆莲子,没有刺目的红绸,更没有那些令人头疼的"多子多福"挂饰。
她指尖抚过案几,连半点香灰都没沾到。正要松口气,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蓝瑾或许还挺人性,还知道给她留休息的时间?
"妻主怎的不进屋?"
她转身时,蓝瑾正踏着月色而来。靛蓝色的锦袍下摆绣着暗纹,随着他稳健的步伐若隐若现。
不同于其他侧君的艳丽装扮,他连束发的玉冠都选的是最素净的羊脂白玉。
"你..."江玄歌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提着的食盒上,"今日……是,你?"
"知道妻主不喜那些虚礼。"蓝瑾径自越过她走进屋内,衣袖带起一缕药香,"但近日妻主劳累,奴还是做了些药膳,所以来迟了。"
食盒揭开,当归黄芪的香气顿时盈满室内。
江玄歌看着他将青瓷药盅摆在案几上,还挺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