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受不了?不行了?”她的声音比刀锋更冷,“受不了就滚回去。耽误战事,你们挨个砍自己的头都不能抵罪。”
花无痕猛地抬头,眼中燃起滔天怒火。
“江玄歌你没有心吗?!”他嘶吼着,声音劈裂在晨风中,“云栖病成这样!他这么娇弱的人!前些日子亲手杀人留下的阴影还没消退,昨日又被你往死里操练,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夫郎?!”
锵——
一道寒光闪过,江玄歌的佩剑已抵在花无痕咽喉。剑尖刺破皮肤,渗出一丝猩红。
“再直呼本王名讳,”她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,“不管你母亲和外祖母对朝局有多大用处,本王都让你人头落地。”
场中死寂,所有都屏住了呼吸。
令狐云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他挣扎着要跪下,却被花无痕死死搂住。
他咳了好一阵,迷蒙着眼仰头看着江玄歌道:“妻主恕罪,云栖没事,阿瑾和兄长也是担心我,我可以,万不可耽误战事。”
蓝瑾仍保持着叩首的姿势,额头紧贴地面。
江玄歌的剑纹丝不动,目光扫过三人惨状,最终收剑入鞘。
“一炷香时间,”她调转马头,声音冰冷,“要么整装随军,要么自己想办法回圣京别院。”
马蹄扬起尘土,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军阵前方。
“她就是铁石心肠!没有心肺!”花无痕怒不可遏地一跺脚,满脸气恼地叫嚷道。
令狐云栖则在一旁气喘吁吁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或争斗,但他的眼底却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平静,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真正的想法。
就在这时,蓝瑾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。
他拦住两名士兵,轻声说道:“可以给我们两匹马吗?”
那两名士兵显然有些犹豫,毕竟马匹在军营中也是重要的物资。
然而,当他想起最近军营中流传的关于这几位侧君的种种传闻时,心中的顾虑便稍稍减轻了一些。
最终,那名士兵还是决定去牵两匹白马过来,并将元副将塞给她的药也一并交给了蓝瑾,说道:“几位这是治风寒的药,还有马。”
蓝瑾微笑着点头道谢:“多谢。”
然后,他转过身,将药递给令狐云栖,温柔地说道:“快把药吃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