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忽然一声闷雷。
“要下雨了……”林濮喊道,“要下雨了!证据可能在海滩上!我们必须现在出去找!”
“我去喊人!”余非说。
“走。”
林濮率先跑了出去。
其余的人跟着一起出去,他相信就在靠近舞台一侧到海滩上。
林濮蹲了下来,浑然不顾沙子弄脏裤脚和膝盖,凑近着看地上的事物。
“他扔不远。”林濮喊道,“只要是充气棒和咖啡纸杯!再注意破损充气棒。”
半晌,余非出来,拿了几个大袋子喊:“许队说了!把所有可疑的全部,全部装袋带回去,一个个化验!一个都不可以放过!”
早该这样了。
林濮叹了口气想。
虽然搜索面积不大,林濮却被迫切的心情弄得急躁,用手揪着领口透气。
他手撑着沙面,就看见手指边零星滴落了几滴水渍,接着,头顶倾倒一般开始下大雨。
这暴雨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他不得不抬起手挡了挡。
他捡起一个附近的纸杯,放入拿着的证物袋中,想站起来的时候,用手摸了把沙子。
他看见了被雨水已经打湿的沙面上一个黑色的充气棒残骸,他捏着他 提起来,下面的叶片分开成了两半,接着,林濮看见了下面那根细细的吹起棒。
它插在沙子里,被这特殊的地形保存着。
林濮脑袋一嗡,忍不住笑了出来,他拨开沙子,赶忙把它塞入证物袋,接着,他欣喜地坐在地上喘了口气。
雨势已经很大,几乎已经淋湿了他头发,但他却恍然有种被雨浇得熄灭了的烦躁感。
正想着,头顶的雨停了。
“……坐着干什么?”舒蒙举着一把伞低眼看他。
林濮不想说话,只是微微喘气着,接着把自己的证物袋上举,难得露出一丝稚气表情,邀功似的举给舒蒙看。
舒蒙挑挑眉毛,显然也惊讶又开心,但还是道:“你找到了?你先站起来,你裤子都湿透了,一会怎么回去……”
“我站不起来了……”林濮胸口起伏,看着前方,“我好累……”
舒蒙举着伞蹲下去:“怎么?在撒娇吗?刚刚惹我生气,现在又和我撒什么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