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佩瑜在狂风骤雨下勉强维持最后的冷静,“圣、旨和、玉玺……别……”
然后宋佩瑜就从软塌上被移动到了床上。
无论走到哪里,他们都是用咸阳带出来的被褥。
刚躺在床上,宋佩瑜就闻到了熟悉的淡香味,仅剩的清明也烟消云散,迷迷糊糊之间,好像听见重奕问他,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宋佩瑜完全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这句话。
只记得在感受到异常触感时的困惑。
浑身上下只穿着条亵裤的重奕,是从哪摸出的膏药?
接下来的七天,洛阳就像是忘了庆山行宫中还有赵国使臣似的,就连那些对宋佩瑜表现的十分友好,离开庆山行宫的时候还念叨着要给宋佩瑜发帖子的燕国老大人们,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重奕非但没觉得己被怠慢而不高兴,也没有被人架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晾着的憋屈感,反而觉得在庆山行宫的这些日子,是他这几年最为轻松的日子,恨不得能在庆山行宫住到而立之年,再回咸阳。
宋佩瑜也觉得在庆山行宫吃了睡,睡了醒,醒了咳咳……
总之,生活十分安逸,肚子上的痒痒肉都变多了。
到达庆山行宫第八天的上午,宋佩瑜与重奕临时兴起,正打算去找个好地方烤肉,就听到有人来报,燕国恭王前来,要见重奕和宋佩瑜。
恭王便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庆帝六皇子。
宋佩瑜已经仔细研究过庆帝留下的遗诏,又将遗诏上的内容抄写下来,让人去拿给向公公看。
专门问向公公,这份传位于六皇子的遗诏,与已经被孝帝毁去的那封传位于四皇子的遗诏有何不同。